“姐姐,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此言一出,奚娆再也招架不住了。

她比祁狅年长三岁八个月,祁狅初尝情事,几乎每个动作,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奚娆一边叹息地吻上他的嘴唇,一边伸出手……

直到祁狅舒服地闭上眼睛,仰头拉长脖颈,她才像触电似的松开了手。

祁狅倒在床上,彻底醉倒了过去。

奚娆苦笑着摇了摇头,用力按住自己的心口。

维持了这么多年的清心寡欲、古井无波,到底还是被他给毁了。

凝视着祁狅沉睡过去,温和而无害的面庞,奚娆实在无法描述心底的滋味。

他们或许真是前世的仇家,这辈子才会如此纠缠不清。

可就算再次又了肌肤之亲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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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与误会宛如天堑无法逾越,他不可能醒来后就释然地原谅所有过往,她也终究还是要痛下杀手。

奚娆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等着心头的悸动逐渐平息,直到归于死寂。

擦干净手后,为祁狅认真把脉。

他内伤蓄血的情况已经好多了,看来近日确实有听话地服用十全大补丸。

但奇怪的是,不久前他才刚吐过一次血……倒推一下日子,应当就在她被兰贵妃召入宫中的那两天。

难道他那晚并不是故意失约?

奚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别傻了,这只是一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巧合。

她快速拉回思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继续把脉,却发现祁狅因为那次吐血吃过大量的补药,反而伤了肾元。

“愚蠢至极!”奚娆气得在他胸口锤了两下,“补药是能乱吃的吗?你本就内伤未愈,滥吃大补之药等同于饮鸩止渴!”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麻烦,但也不是没办法,只要她稍微改下方子,再给他修养十天半个月就行了。

只是这次还要用十全大补丸的名义送去吗?

奚娆一想到又要进宫就觉得头疼。

她可以在祁狅面前放狠话,但若不是万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进宫。

那个吃人的地方。

待的时间久了,不管谁都是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给他盖好被子后,奚娆急忙站起来摸索床顶,打开机关后,毫无留恋地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