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母,姑姑的身份令牌、和亲国书和印信都在这里,您应请叔伯他们过来辨认一二。”
祁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护国公主多年未归,宗室派人过来验明身份,理所应当。
毕竟皇室血统不容混淆。
就算这时糊弄过去了,将来也会留下隐患。
“幼安,原来你也在啊!听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哀家的孙女,哀家能认不出来吗?”
“不过也是,当年她出嫁的时候你还小呢,记不得她长什么模样了也情有可原,可哀家还记得呀……”
太皇太后张开十指,把祈月的五官仔仔细细摸了个遍。
嘴角颤抖着喊道:“是她,这就是月儿!傻孩子,你还跪着干什么,幼安,还不快把你姑姑扶起来!”
祁狅:……
他眼神复杂地瞥了奚娆一眼,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提了起来。
奚娆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却不忘占他便宜:“多谢侄儿,我带昶儿在东宫叨扰你多日,也是时候搬出来了。”
顺道,把她要离开东宫的事,给提到了明面上来。
祁狅暗暗磨牙。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他?
太皇太后听闻她没有住处,顿时拉长了脸,“怎么,你皇兄连个公主府都没替你安排吗?”
祁狅急忙躬身:“太祖母,父皇近日又病了,您怕不是忘了。方才姑姑还在殿前请罪,说撺掇我拿走了父皇的百年人参,是为不孝呢。”
“她是护国公主,当年为国牺牲才嫁去了羌国,历经千辛万苦回来,拿根百年人参怎么了?”
“你父皇的病这一年来总是起起伏伏,那是太医不中用,与月儿有何干系!怎么,荀芷兰拿这事儿对你俩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