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下去太过于苦涩,刺激到喉咙,瞬间就呛到了。
“蠢死了,喝点药都能呛到,就不能慢一点吗?”
祁狅嘴上嫌恶,却还是赶紧把药碗接了回去,掏出一方手帕,慢慢地给她擦拭嘴角。
奚娆神情恍惚地缩着脖子,半晌没有说话。
“太子进宫了,那柳眠怎么办?听说她昨晚旧疾发作……可严重?”
祁狅顿了一下,拿起勺子的手停留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刚才奚娆晕倒时,嘴里一直喊着胡话,时不时还夹杂着他的乳名。
祁狅急忙屏退周遭宫人,唯恐被旁人听见。
刚刚把她抱上卧榻,腰带就被她霸道地扯了过去,怎么拔也拔不出来,甚至还变本加厉,主动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他心里分明是嫌弃的,却诡异地没有起身,而是就势躺在了她的身边。
目光沿着她的鼻尖一路上行,停留在她紧闭的眼睛上,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画面。
那是奚娆当年第一次宠幸他时,媚眼如丝,娇若无骨的模样。
她梦见什么了?
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记起了当年的情景?
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奚娆刚醒的时候的样子了,声音低哑软糯,眼神懵懂得像个孩子,完全没有了前几日与他犟嘴时的愤然和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