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的咬肌立马绷紧了,“你紧张什么?孤再生气,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怎么样。”
说完眯起眼睛,对鼎鼎伸出手,不料鼎鼎居然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祁狅脸色铁青,磨起了后槽牙,每个字就仿佛从牙齿里蹦出来的:“你是孤的女儿,就算是将来做女君那也使得!”
“今后要是再有人敢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拿你是女孩,拿孤没有儿子说项,你就这么骂回去,孤看谁还敢多嘴多舌!”
言毕,当场下令,把私底下参与议论过“义子”这件事的仆役全都抓起来,拔了舌头。
所有被胡嬷嬷排挤,诬陷过的丫鬟,全都恢复原职。
“这下姑姑满意了?”祁狅斜挑起眉梢,脸上还残留着隐忍的怒火。
奚娆半抱着昶儿,怔然地望着他,半晌没有过神。
他固然是生气的,但终究还是听从了自己的建议,惩罚了这些下人,并亲口放出狠话,杜绝了后患。
此情此景,奚娆觉得自己多少应该说点什么。
聊表感谢或者……
祁狅却在这时抬起脚,眼神锐利地朝她走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挺拔,这么紧迫着盯住人走近时,压迫感仿佛像是一片巨大的云雾能把她整个罩住。
奚娆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心跳不免加快。
哪知他只是走过来,抱起了她身侧的鼎鼎。
“以后不管遇到了任何事,只管来找爹爹,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也不知道心思这么深,到底是随了谁?”
临走,还不忘阴阳了奚娆一句。
她心中五味杂陈,默默地他们送到门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昶儿,脸上蓦然浮现出一抹酸楚。
也许,鼎鼎的大名叫作敬颜并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