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喜静,不喜欢院子里有太多人。放心吧,他们不敢对你动手。”
因为胡嬷嬷很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昨日她才刚放下狠话,大虎就死了。
就算这娃儿真的天怒人怨,老天爷想要收他,也没有这么巧的。
绿雪听她这么说,稍稍有了点勇气,刚打算出去,鼎鼎却牢牢抱住了昶儿。
“姑祖母,我,我不出去。”
“我还有好多故事要给昶儿讲,小表叔也有好多话要跟我说,你说是吧昶儿?”
昶儿一脸茫然。
但感觉到鼎鼎正在不自然的颤抖,重重点了下头:“嗯!”
不过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奚娆的眼睛。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鼎鼎的不对劲,但一时间却想不出是为什么。
“既然这样,你们就在屋里乖乖待着,绿雪,你在身边伺候。”
“那公主您怎么办?”绿雪脸上布满了担忧,“这西暖阁除了奴婢就只剩下两个洒扫丫头,要是奴婢不在您身边……”
奚娆冷冷勾唇:“奴才冒犯公主,该当死罪,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罢,把手里的荷包顺手递给了昶儿。
这里面的药材她都检查过了,对于血症虽说不会有太多作用,但胜在名贵稀有,不凑巧时,能拿来止血用。
昶儿的眼睛亮亮的,惊喜地问:“这是娘亲给我做的吗?”
“不,这是太子殿下给你的。”不过一个荷包罢了,奚娆没必要撒谎。
鼎鼎却看着那荷包上玄黄色的纹样,吃了一惊。
这是宫中织室的东西。
爹爹向来不喜欢跟皇室宗亲来往,没想到对这个小表叔,还挺特别。
等到两小只走回内室后,奚娆泰然自若地来到院中。
胡嬷嬷及她那一大家子人,一看到她,就像苦主见到了仇人。
哭嚎声登时拔高了好几倍。
尤其是胡嬷嬷,更是朝奚娆瞪起牛眼,愤怒地握紧拳头,眼眸里溢满了血丝。
“公主殿下,您要杀就杀老奴,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连一个七岁孩童都不放过?”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能犯下什么弥天大错……竟然就这样死在了冰冷的池塘里……”
“就算您是公主,也不能这样残暴不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