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怔忪地垂下头。

他当真知道,当年她被俘时是什么样子吗?

那时候的她比乞丐还不如,上头给俘虏营分配的粮食不够吃,她就只能捡掉在地上的胡饼和烂菜叶子。

甚至为了活下来,还吃过蟑螂和白蛆。

“这次的事就算了,只要你今后不要再去招惹眠儿,过几日孤亲自陪你进宫……眠儿向来与世无争,没遇过这种事情,才会被刁奴蒙骗……”

祁狅难得不嘲讽、奚落她,却句句饱含威胁。

且明里暗里都在维护另一个女人。

既然这么在乎她,又为什么还要过来?

奚娆揉了揉额角,任祁狅后面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也根本不愿再听。

“太子深夜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的?”

祁狅沉下脸,眯起眼睛,“当然不是,孤是特意过来发泄怒火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罐东西拿过来。”

奚娆背过身去,倔强地闭上眼睛:“今晚我没有兴致,下次吧。”

这句话瞬间把祁狅激怒了,一把扼住她的喉咙,逼迫她转过脸看着自己,“孤要宠幸你,还要管你有没有兴致?”

“再敢忤逆孤,小心孤明日就把你假冒护国公主的事情公之于众!”

说完,用力地把奚娆推倒在床榻上,俯身就要去扯她的衣襟。

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自己脱,然后坐上来。”

他就是想要侮辱她。

看她因为种种不堪的语言羞愤欲死的样子。

但她早已不就是曾经的她了,这么多年过去,许多事也没有过去看得那么重了。

奚娆压下酸苦,重重地跪坐在床上,挺起饱满的胸脯,一点点向他逼近。

乌黑的长发如同羽毛般轻抚过他的耳廓。

双肩自然下垂,柔韧的腰肢不断地往下塌,轻轻扭动,摆出一个最为诱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