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眸色如同那永夜的深邃星空。
“还不快跟上?”
奚娆看着他主动抱起昶儿,心中惊雷大作。
难道……他看到胎记了?
昶儿的缚袴还没有放下,膝盖和双腿此刻全都裸露在空气中。
就在他大腿内侧,有一道青色的蝴蝶形状胎记,与祁狅右肩胛骨上的胎记,几乎一模一样。
“昶儿他……”
奚娆揉了揉酸胀的心口,快步跟上,在一旁时刻留意着着他的神色,但见他并未与往常有什么不同,一颗心又仓惶地坠了回去。
祁狅用余光瞥她。
见她面容比昨日还要难看,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把昶儿送回卧房,放到床上后,他一个响指,把潜伏在附近的暗卫喊了过来。
从腰间抽出太子令牌递给他:“即刻去宫里,取一枚百年人参过来。”
暗卫惊讶地张开了嘴,暗暗瞄了奚娆一眼,面露为难。
“殿下,这宫中的百年人参都是有定数的,万一贵妃问起,这……”
“孤让你去拿你就去拿,听不懂吗?”
“是,属下遵命!”暗卫不敢再问,接过令牌便消失在了屋檐之间。
奚娆有一瞬的怔忡,她还没有开口,祁狅竟然就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谢……”
祁狅一声冷哼打断了她:“这枚百年人参孤可不会白送给你,自己拿东西来换。”
奚娆骤然一怔。
沉默半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原来祁狅刚才帮她,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也不是因为还对她有情,只是故意挖坑,挟恩图报。
“……太子想要什么?”
祁狅垂眸看向她的发顶。
她的长发居然又被养了回来,乌黑浓密,柔顺光亮。
发髻轻盈地挽于脑后,裸露出纤柔白皙的脖颈。
也不知道是几个男人滋养出来的。
“你该不会以为死了一次,欠孤的债就都还清了吧?”祁狅低沉地啧了一声。
声音看似温和,奚娆却知道她只要敢呛声,得到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打压。
“你要真死了也就罢了,却偏偏还活着……既然还活着,欠孤的那笔账就得重头开始算。”
奚娆的鼻腔酸得厉害。
像是失足落水好不容易爬上岸,却又被他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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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南祁太子,如此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为的就是看她狼狈下贱,沾染上满身污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