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莞尔,心里的沉重散去几分,道:“还有昭昭的名字等殿下取呢。”
她的指尖挠了挠萧稷的掌心,“下次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到时殿下可以……”
“不要。”
萧稷打断谢窈的话,认真看着她的双眼,道:“不要再生了。”
“生育辛苦。”他舍不得。
谢窈怀孕初期他更是吐了足足两个月……那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幸好是他吐。
他家窈窈娇气的很,怎吃的了这样的苦。
可他亲眼瞧着谢窈生孩子,才知那孕吐的难受与生产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能有儿女双全,于他而言已是上天垂怜。
“窈窈。”萧稷摸索着掌中的手,“有你,足以。”
……
宋文博回到宋家已是傍晚。
他眉眼带着餍足,走路的速度有些慢,姿势有些别扭。
刚一进门,便直奔谢玉娇所住的院子。
谢玉娇还在昏迷着。
她躺在床上,脸颊削瘦,脸色惨白,连呼吸都极微弱。
屋内更是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宋文博立时皱起了眉,没好气问旁边的秋茶,“还没醒?”
“叫大夫来。”宋文博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刚一坐下便皱了眉。
而后又站起了身,靠在桌边。
大夫来的很快。
在宋文博的示意下为谢玉娇诊了脉,“大人,夫人受损严重,此次昏迷亦是受了大刺激,若是明日再醒不过来只怕……”
大夫的声音越来越低。
宋文博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声音森寒,“只怕如何?”
“只怕是……再也醒不过来。”
“废物!”宋文博可没什么好脾气,当即呵斥一句之后道:“不论你用什么办法,让她醒来。”
“这……”大夫有些犹豫,“只怕有些法子刚烈,夫人的身子本就弱……若是大人可以请到太医……”
“让你做就做。”宋文博打断大夫的话,直接吩咐道。
请太医,谢玉娇也配?
身体不好,时日无多正好,让她多吃点苦,才知道乖。
大夫不敢再言语,老老实实的应了是。
他一副猛药灌下去。
谢玉娇当晚便苏醒了过来,只是气若游丝,连视线都不曾聚焦。
呼吸急促,几乎就剩一口气。
但对宋文博而言,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