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受害者?我应该叫你杀人犯才对吧?”
“这句话我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你们这些东西,杀了一次就想着第二次,很正常,这一次,也是你杀的,对吧?”
钟新的声音宛如魔鬼的低语,在黄毛的耳边回荡着。
令他本就有些涣散的神经几近发狂,他用双手死死地抠住自己的头皮。
“不!不是我!是那个小疯子!是他,这次不是我!不是,我!”
钟新没有说话,这让失去发泄点的黄毛更加癫狂。
他半站起身,双手死死抓住钟新的肩膀。
“你,你看!我的眼睛,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
钟新将他按回了床上。
他当然知道黄毛没有撒谎。
毕竟,在他的身后,有的,只是“一个”。
但,一个,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钟新他能看见,一具孩童的尸体,面目铁青,一根根带刺的铁锁缠绕着身体。
可以想象的是,这孩子在生前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钟新当然清楚,像黄毛这种本地贵族地头蛇,杀死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普通人,有一千一万种方法。
所以,他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一下他,哪怕,只是一时也好。
“人是不是你杀的,查一查就知道了。”
“不不不,警察先生,那个窝囊……那个家伙是自己掉下去的……我,我当时劝了他的!劝了他好久!法警那边也算我无罪,警察先生,真的,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钟新没再说话,而是用双眼死死地盯着黄毛,随着他的目光,黄毛身后的铁锁也随之开始抽动,他的脸上也开始浮现了汗珠。
“不要忘了……”
铁锁慢慢缠住黄毛的脖子。
“不要忘记了那天的事情。”
逐渐收紧——
“你会一辈子都活在,负罪感当中——”
嗡——
“妈啊!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随着黄毛的崩溃,钟新扭头离开病房,而那名刚刚离开的贵妇则立刻朝病房内跑来。
“天呐,儿子!你怎么了……你的裤子……”
病房外,约翰无奈地看向走来钟新。
“前辈,您把这里搞的一团糟,最后挨骂的可是我啊……”
他不知道钟新对黄毛做了什么,虽然他心里也很爽,但接下来明显更加不好收场了。
钟新没有说话。
见状,吴奥则教给了约翰一个方法。
“没关系,她不敢再随便造次了,再有什么事跟我联系一下就好。”
有些人,听不懂道理,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跟他们讲任何道理。
约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向吴奥与安娜行了一个鞠躬礼。
“十分感谢您和这位美丽的女士的帮助。”
“要谢的话,还是主要谢她吧。”
吴奥让出位置,安娜笑了笑,没有说话。
毕竟,这归根结底还是仰仗着安娜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