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月急得眼泪直流,“绿叶、红安!我们回鸣月阁!”
“说两句就吐血了?你们就这样走了?不给母亲侍疾了?”
风雪堂看着钱若云那病弱的模样,愈发她不堪大用。
要不是国公府盈利不够,要不是当年签了那个不可休妻的白头令,他早就想令立夫人了。
“怎么,父亲连生病看大夫都不允吗?国公府就这样置人命于不顾?”
“反了!”风雪堂气得胸口疼,指着风鸣月说不出话来。
“国公爷,让大夫人赶紧瞧瞧吧,气色差得很。”三房大媳妇许氏开口说话了。
二房、三房的人都瞧出端倪来了。
这账本之事,远没那么简单,以后还有得闹。
“是啊,雪堂,大夫人的病来得急,这个侍疾了就免了吧。”二房老太太也劝道。
她心里精着呢,哪里会看不出风老太太是装晕的。
楚姨娘心中还没有想好账本的应对之策。
见大家都在劝和,风雪堂也不想纠缠,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走吧!”
“娘,回去了,您坚持一下。”风鸣月扶着钱若云走出了厢房。
今日之事,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没有炭火的温暖,外面肆虐的冷气迎面扑来,风鸣月将自己的披风给娘亲披上。
寒冬凄冷,可哪怕再冷,也抵不过此时心底的冰凉。
阿川一直侯着,有些心疼风鸣月。
不知为何,他心中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也曾经历过,被父亲无端训斥逼迫一样。
他解下披风给到风鸣月,“大小姐披上吧。”
“那你呢?”风鸣月看着他。
“练武之人,用不着。”
阿川岔开话题,“我已经让护卫阿银去请风神医了。”
“软轿也已经备好,夫人小姐请。”阿川拉开了轿门。
“多谢你了,阿川。”
风鸣月看了阿川一眼,心中充满感激,又充满庆幸,幸好阿川是自己人。
轿夫们抬着软轿往前走,阿川手持佩剑跟在轿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