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铺设的桥梁

他之所以选择如此高调又略带滑稽的方式,全是因为心底那份对土鸡部落战士们野性难驯的忌惮。毕竟,那些身披兽皮、手持长矛的勇士们,一旦激动起来,连天空中的飞鸟都难逃一劫,更何况是他这个“外来户”。

牛老爷对着下方的部落战士们喊话,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天神的旨意,直到那位巫的学徒,一位身披繁复图腾、眼神深邃的年轻人缓缓走出人群,牛老爷才轻轻一挥手,将手中的兽皮卷化作一道流星,准确无误地落在对方脚边。这一幕,正是张钢蛋等人后来所目睹的“奇迹”。

牛老爷之所以将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轻描淡写,不过是想在自己的队伍中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避免那些淳朴的山炮们心生畏惧,影响士气。毕竟,恐惧是最容易在队伍中蔓延的毒药。

渡过棠溪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他们正式踏入了土鸡部落的领地。这里,与之前边缘地带的附庸部落截然不同。土鸡部落对于这些小部落的管理,就像是牧人对待羊群,只需每年收取丰厚的贡品,便任由它们自生自灭。然而,一旦深入土鸡部落的外围,牛老爷和他的队伍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支由狼骑兵组成的“尾巴”,如影随形,他们不仅无法从沿途的部落获得任何补给,就连牛老爷精心准备的、足以让任何部落眼馋的精美物资,也未能引起任何部落的兴趣。这些部落仿佛事先得到了某种暗示,对牛老爷的队伍视而不见,冷漠异常。

幸运的是,牛老爷的随身空间里藏着足以支撑三百人队伍长期生存的食物,加上队伍中不乏狩猎高手,偶尔能在路边捕捉到几只小鹿或野兔,食物问题倒是不足为虑。但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越来越浓重的阴影。

最令人不安的是,那支原本只驻守在棠溪河畔、人数不过千余的狼骑兵大军,竟像滚雪球一般,一路上不断有新的队伍加入,尾随其后。或许,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欢迎仪式,又或许,是某种不祥的预兆。牛老爷和他的队伍,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未知的风暴中心,既期待又忐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得知巫殿密令的那一刻,众人如临深渊,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选择了一条谨慎的尾随之路。他们虽未直接挥剑相向,但那股无形的重压,却如滚雪球般日益膨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当队伍终于踏入土鸡部落那片神秘而古老的疆域,牛老爷麾下的精锐狼骑兵已壮大至万余之众,数万头座狼的铁蹄声如雷鸣般轰鸣,震颤着大地,让胆小者闻风丧胆,仿佛每一声都敲打着脆弱的灵魂。

正是在这股如潮水般的压力之下,牛老爷心中的野火被彻底点燃。他暗自发誓:“人生不过一场豪赌,死则安息,生则万岁。万一真刀真枪干上了,我手下的三百勇士能冲出重围是幸,若不幸陨落,我牛老爷他日必提枪跨马,为他们讨回公道!”这番豪言壮语,从他那咬紧的后槽牙间迸发而出,坚定无比。

自此,牛老爷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每日按部就班地扎营休息,尽享人生乐趣。夜幕降临,篝火燃起,他更是在炖煮美食时,慷慨地撒上了各种香料,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引得周围狼骑兵们垂涎欲滴。

晚餐之后,更是上演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狼骑广场舞”。在众人的围观下,牛老爷带着他的“山炮”手下们,随着欢快的节奏翩翩起舞,那滑稽而又充满活力的场景,让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也为这趟危机四伏的旅程增添了几分乐趣。

就这样,在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中,牛老爷的小队悄然从土鸡城边掠过。此时,他们已被土鸡部落那浩浩荡荡、百倍于己的大军紧紧包围,仿佛被无形的巨网牢牢束缚。

按常理,土鸡部落大军只需轻轻一推,便能将这支小队伍彻底吞噬。然而,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他们只是选择了围而不攻,伴随着牛老爷的小队一同前行。

于是,在那片略显萧瑟的广阔草场上,上演了一幕令人瞠目的奇观:数百人的小队被数万大军团团围住,双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默默前行,仿佛两个世界的交汇,却又互不干扰。

只有那些焦躁不安的坐骑,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而在这片死寂之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悄然弥漫,让人心生寒意,却又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就这样,随着枯黄的草场渐渐远去,这段充满未知与惊险的旅程,也悄然翻开了新的篇章……无垠的金色沙海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片浩瀚的金色海洋,缓缓展现在众人眼前。

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土鸡部落的铁骑终于停下了它们那如潮水般的步伐。随着后方指挥官一连串响亮而有力的号令,一条宽阔的道路在密集的军阵中豁然开辟,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即将到来的离别铺设的桥梁。

在这条由黄沙与希望交织的道路上,一支人数寥寥却气势不凡的队伍缓缓前行,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逐渐融入了远处连绵起伏的黄色丘陵之中。这支队伍,正是土鸡部落长久以来的死对头——狼骑兵的残余力量,而他们的首领,正是那位脸上布满狰狞伤痕、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土柏。

回想起上次那场惨烈的战斗,土柏带领的飞行骑兵小队几乎全军覆没于落雷山脉的雷暴之中。他虽凭借过人的武艺和顽强的意志侥幸逃生,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早已让他对曾经的心上人土眉彻底死心。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牛老爷那张得意的脸庞,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

他之所以选择如此高调又略带滑稽的方式,全是因为心底那份对土鸡部落战士们野性难驯的忌惮。毕竟,那些身披兽皮、手持长矛的勇士们,一旦激动起来,连天空中的飞鸟都难逃一劫,更何况是他这个“外来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