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府衙后宅,陆谦在公房里心不在焉看着公文,
眼前不时浮现出儿子陆之浩的音容笑貌,不由得就是一阵心痛。
屋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陆谦皱起眉头。
没有人进来通传,公房的门就被大力推开,
陆谦刚要呵斥来人,却是当场愣住。
“叔父大人,可儿有愧。”
陆可儿进到屋里,直接就给陆谦跪下行了个大礼。
“可儿,你这是为何?可是家中又有了变故?”
陆谦赶忙扶起自己的侄女,眼看着陆可儿满脸风霜,头发凌乱,
显然是一路马不停蹄,从京都赶到了同州。
陆谦声音都颤抖了,难道是家中老父亲又出了事,他现在最不愿意再听到京都家中有变故。
“叔父大人,可儿是习武之人,不会拐弯抹角,
可儿有一个消息要告知叔父大人,还请叔父大人稳定心神,莫要气急攻心。”
两人正说着,得到陆可儿赶来同州消息的陆逊,也走了进来。
陆逊看到陆可儿一脸严肃,急忙搀扶着陆谦坐下。
“叔父大人,我哥哥安置在国清寺义庄的遗体,被人毁了。”
陆可儿一五一十把自己祭拜陆之浩时,看到的场景说了出来。
陆谦听后当即再次晕厥过去。
陆逊双眼通红,一拳打在红木厚桌上,顿时鲜血淋漓。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究竟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
浩儿人都没了,还要再次折辱一番,
好好好,我陆家定会与他不死不休。”
……
城西商业街,新胭脂阁,四楼豪华包房,
暖炉里烧着白泥炭,顶级美酒飘散着满屋酒香,
张子栋和郭若水搂着怀里的姑娘,正在行乐。
“郭兄,一切都在这酒里,兄弟我祝你明日一路顺风。”
张子栋举杯敬郭若水。
郭若水明日就要离开同州,返回京都。
“张兄,这些时日多谢款待。
此次同州之行江楠这个竖子没有收拾了,却是一大遗憾。”
郭若水想起对江楠灵江书局的功亏一篑,就恨得牙痒痒,
他郭大少在大康风光无限,这还是第一次失手。
“唉,郭兄也不必气恼,来日方长。
如今形势紧急,书局之事算不得大事,等到局势稳定,再与这厮算账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