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府衙后宅,陆家,
值守的门子带着白孝,朗声喊道,
“城西江老爷到府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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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一身素衣,神情凝重,
身后跟着胡不归,捧着祭拜之礼,缓步走进陆家。
一路上,陆家仆从纷纷向他行跪谢礼。
陆之浩的遗像高高挂着在正堂上,眉眼带笑俯看着江楠。
“贤侄,没想到当日一别,竟成永别。
世叔还没有与你好好把酒言欢一场,你就去了。
贤侄,你这一走,可让世叔心中甚是难受,五内俱焚。”
江楠点燃三支香,恭恭敬敬插进香炉中,像是在喃喃自语,诉说着一番衷肠。
礼罢,向在灵堂值守的陆逊,躬身行礼。
“陆兄可安好?”
江楠问起陆谦的情况。
“兄长听闻浩儿噩耗,经受不住打击,昏睡了过去。”
陆逊看着脸带悲色的江楠,也是摇头叹息。
两人正说着,陆谦让人搀扶着向江楠走了过来,
“江老弟,为兄多谢你能来我陆家凭吊我儿。
老弟的良苦用心,为兄心知,感激不尽。”
“陆兄客气,之浩贤侄遭此劫难,我这做叔叔的也是悲痛万分。
陆兄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逝者已矣,生者当珍重。”
江楠上前一步,扶住陆谦的胳膊,一番好言安慰。
“老弟所言极是,为兄为官多年,
心里始终装着皇上和齐王,还有同州万民,自然不会轻易被打垮。
如今北境又遭狼胡人侵扰,为兄更是要以家国为重。
老弟尽管放心,为兄心里有轻重,再次感谢江老弟第一个过来祭拜浩儿。
浩儿命苦,这也是他的劫难。”
陆谦反手拉着江楠,眼神里既悲伤,又感动。
就这样,江楠被陆谦拉着,坐在陆之浩的灵堂一侧,
两个人当真亲如兄弟,一个不停安慰,一个一直感激。
莫师爷和陆逊在一旁默默站立着,认认真真观察着江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