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将鲁尔从马桶上解开,推出异次元卫生间,“我是讲道理的人,且希望能多交朋友。
如果‘夜枭’没事,我不计较你揍了他一拳。现在老实在这呆着,等同伴来救你吧。”
鲁尔依旧被蒙住眼睛,捆住手脚,他倒在一片松软的树林中,战战兢兢,不敢乱动,深怕逮住自己的罪犯改变主意。
时间已经是下午,林地中有虫鸣鸟叫,有树叶沙沙,地面的树叶带着腐烂的气息。等了好久,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呼喊。
“鲁尔,你还好吧。”
听到这个声音,鲁尔压根不敢回答,深怕是邪恶巫师的心理把戏,直到有人来到近前,揭开蒙住他眼睛的衣服。
是罗德探长带人追了过来。由于担心狼人的埋伏和反击,他们找到鲁尔的时间远比周青峰想象的长。
看到这大个子还好好活着且伤势不重,第六组的探员个个匪夷所思——狼人可是出名的凶残嗜血,动不动就将目标大卸八块。
鲁尔带着哭腔,哆哆嗦嗦讲述自己刚刚的经历,被蒙住眼的他丧失了空间和时间的判断能力,只知道邪恶巫师对自己动刑拷问。
罗德对鲁尔的身体做了检查,发现这位骨干探员的伤势出乎意料的轻,完全不像他说的受到‘难以忍受’的酷刑。
至于拷问的内容......
“他问了我们执法处都有谁?问了我的个人情况?问了第六组所有探员?问了内政部?”罗德感到心头恶寒,“这家伙擅长很审问啊。”
能问出这些问题的人,显然对官僚机构有所了解。
鲁尔对内政部不了解,但把执法处第六组的情况交代的清清楚楚,姓甚名谁,家庭住址,生活状况,无一遗漏。
来救援他的十几个探员就像大冬天赤条条站在雪地里,无不感到身体发凉,心惊肉跳,有种即将大祸临头的错觉。
“那家伙还说,希望多交朋友。”鲁尔惊魂未定,看同僚恨不能剐了他的眼神,也知道闯了大祸,说了不该说的情况。
交朋友?
老鼠想跟猫交朋友?
这不是一般的邪恶巫师了,他这是想渗透进来啊。
“巫师都是聪明人,远比其他罪犯难对付。”罗德探长烦躁得很,挥手道:“今天这事不要外传,先回去再说。”
执法处第六组的探员们个个心事重重,又气恼又害怕。
等回到执法处,罗德将鲁尔一个人叫进自己办公室。鲁尔毕恭毕敬的站好,刚说了声‘阁下,对不起’,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扇脸上。
鲁尔被打的一趔趄,又迅速站好。
罗德咆哮的骂道:“我让你去当诱饵,你去送人头。送人头不算,你还把全组家底告诉别人。连我的妻儿老小都说出去,你是不是想死啊?”
鲁尔每挨一句骂,就挨一记耳光。每挨一记耳光,他一米九的大个子就踉跄欲坠,到最后实在挨不住,脸皮浮肿,嘴角流血,晕厥倒地。
罗德气不过,继续骂道:“巫师和狼人,激流城平静几十年,怎么就冒出这种最难对付的邪恶组合。”
探长余怒未消,有人敲响办公室房门。
第六组最擅长追踪的雷纳德走了进来,低声道:“探长,‘夜枭’躲进了我姐姐的赌场,被困住了。赌场的人正在搜捕他......”
罗德也告诉雷纳德一个消息,“夜枭不但有个巫师同伴,还有个狼人同伴。
最糟的是,鲁尔这个蠢货把我们组所有人的家庭状况都泄露了,包括你姐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