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把我的感动还来!
小吉普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红旗公社。
看着土黄色田地里,泛着黄叶的庄稼,微眯了会的杨部长又是一脸的痛心。
再往前行,就见有社员用单轱辘车推着几个大水桶,摇摇晃晃的走到田边。
田边的老婆婆费力的将它卸下,领着些娃儿,用水瓢一瓢瓢的将水小心的洒在小麦根上。
“今年,又不好过啊!现在正是灌浆的时候。诶!”
杨部长叹息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眼睛露出一抹希冀。
“还有多久到江家村那边?”
驾驶员苦笑:“部长,我也没来过啊。要不我去问下?前面正好岔路,不知道该咋走!”
田里劳作的社员看着疾驰而过的小吉普:“嘿!稀罕了。昨天看见了大卡车,今天又能看见小汽车。”
“诶。这车往哪去的?咱红旗公社还有人能坐上小汽车?”
“车停了诶!”
岔道口老槐树下,魏大爷叼着旱烟杆正在歇脚。
一早上运了三次水了,这工作量让日渐苍老的他有些吃不消。
小吉普组成的车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打头的车上下来一个人,四周张望下。
才护着一个四个兜的干部走下车子。
“老乡!跟您打听个事,江家村往哪条路走啊?”
魏大爷抬头看了眼,就低头往烟锅里填着烟丝,手指着一条路,“这条道一直下去,拐俩弯就到了!”
没想到那个白发干部却没马上走,反而在魏大爷身边坐了下去。
还递了根烟过来。
“老哥哥,歇脚哪?”
“这不废话嘛!”魏大爷暗自心想,但看着面前这根带过滤嘴的香烟,还是忍不住接了过来。
好东西!以前光看着公社干部抽了,没想到今天倒是能开个洋荤。
“人老了,歇歇脚。一早上都推了三趟、不四趟车了!”魏大爷伸出三根手指,想了想,又竖起了一根。
白发干部点点头:“没办法,庄稼得伺候,正是要紧的时候。今年的收成咋样,就看这一波了。”
魏大爷一拍大腿,“可不咋得,这小麦灌浆,水跟不上可不行。这不,整个生产队的都在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