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打。

说实话,她很害怕。

不过只要能让对方消气,再怎么拳打脚踢也认了。

犯错了,该罚。

被打了,正常。

只要他不离开自己就行。

怎么样的都可以。

“脸伸过来。”

他语气平淡,不容争辩。

宋语微抽咽着,她越想压下去,就越克制不了。

抽咽得越来越狠。

每抽咽一下,肩膀都跟着颤抖。

她用力揩了下眼泪,尽量止住。

看样子是要被扇脸。

也没有什么抵触,她乖乖把脸伸过去。

很害怕。

她闭上眼,抿紧嘴唇。

等待责罚。

闭上眼之后,其他感官会变得更灵敏。

知道要被打耳光,触觉首当其冲。

不知道会从那边打来,会打多重,要打多少下。

全都未知,越想越害怕。

突然。

脸部被触碰,她生理性地后缩一下。

感受着触感,她疑惑地睁开眼。

只见陈友?拿着一张纸给她擦眼泪,轻柔又仔细。

陈友?:“去的时候要站在我旁边,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好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宋语微脑子还没完成重启,呆呆的,抽咽着,任由他帮自己擦眼泪。

见她迟迟不回话。

陈友?轻柔地又问一遍:“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我一声。”

宋语微:“听到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陈友?要带她去聚餐了。

陈友?:“别哭了,再哭纸都要没了。”

宋语微抽咽着笑了一下。

神经,突然关心纸干嘛?

任由他擦了一会儿眼泪。

堪堪止住。

擦眼泪和***的纸堆成一座小山。

陈友?将最后一张擦眼泪的纸揉成小团,放在小山尖尖。

金字塔,完工。

颇为满意地审视一番。

他看向宋语微:“我不是不想带你去,是怕你受到伤害。”

实话实说,但没有详细说明。

总不能和她说:我的同事在蓄意谋害你,你不能去。

多少有点神经。

陈友?:“总之你到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有人欺负你了一定要和我说,知道了吗?”

宋语微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乖乖答应。

看着眼眶红红的少女。

陈友?问她:“知道刚刚我为什么会想打你吗?”

宋语微摇摇头。

陈友?欲言又止,坏笑道: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