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镖局龙头,丁辇山!!!”
“秦佬跟丁辇山都是成名高手,也不知孰强孰弱?”
“呜呼,这下可总算有看头起来啦!”
丁辇山的出现,令整条街道上围观的江湖人彻底沸腾,以云来客栈的为中心,各种起哄吆喝声不绝于耳。
秦惊钟目光平静,依旧背负着双手,只眼神示意江蘅芜退后,似乎打算静观其变。
丁辇山走下台阶,先是抬手一拳打在丁勉的肚子上,将他整个人打的躬成虾米,后面的镖师却无一人敢阻拦。
“平日里你行为不检点,老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辽东是咱家的地界,可南下前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却一到江南就又开始惹是生非,若是打赢了老子也不说什么,偏偏要拿把纸扇装腔作势,被一个黄毛丫头当众羞辱,你让老子的脸往哪搁?”
丁辇山中气十足,声如洪钟,教训儿子的话语传遍整条街道,可这次周遭却无人再跟着搭腔。
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丁辇山分明是在指桑骂槐,矛头直指对面竹笙坞的一老一少。
屋顶上,萧策眼神微眯盯着丁辇山,这货竟敢大言不惭说辽东是他家的地盘,本殿下之后非得向长安城打个条子,让玄衣卫去沧海镖局好好查查水表。
丁辇山又啐了一口不成器的儿子,才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秦惊钟。
”秦佬,您老人家可是江湖名宿,何苦为难一个小辈?若是想要踩着我沧海镖局立威,大可直接跟晚辈知会一声。“
嚣张跋扈,咄咄逼人,丁辇山的言行比起丁勉有过之而无不及,周围的江湖人都在默默感慨,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明是丁勉先意图不轨,江蘅芜才出手反击,可这丁辇山似乎就是要揪着脸面的问题,想要当场找回场子。
面对丁辇山的步步紧逼,秦惊钟反而表现出前辈该有的风范,只是淡淡的开口。
”丁大当家,老夫无意与沧海镖局为敌,大家不过都是萍水相逢,小辈间起了摩擦实属平常,若是长辈跟着下场,那才真是互相折了体面。“
可丁辇山却是以为秦惊钟有了退缩之意,一时间更加蹬鼻子上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