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阁大门前，两个金国人横尸当场，只剩下割鹿楼的毕月乌还在苟延残喘。

萧策跟唐霜霜走到毕月乌面前蹲下。

“霜霜，把他的面具揭开。”

“啊？我有点害怕。”

“你是在逗我吗？”

萧策无语的瞅了一眼唐霜霜，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一巴掌扇飞了毕月乌的面具。

就见这是个满面伤疤纵横的中年人，看五官年轻时应当长得不差，也不知是遭遇了何变故，沦落成这副鬼样子。

毕月乌气若游丝，但眼神却是出奇的平淡。

“六皇子不杀我，莫非还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

萧策闻言挑了挑眉。

“你会如实相告吗？”

“自然不会。”

萧策盯着毕月乌的伤疤脸沉吟半晌又问道。

“之前的虚日鼠也是满身伤痕，莫非你们加入割鹿楼，都得经历什么残忍的仪式不成？”

毕月乌的眼神闪烁，似乎回忆起极为痛苦的过往，连带看萧策也生起了怨毒。

萧策与毕月乌对视片刻，才沉声说了一句。

“果然。。。你们都是当年龙蟒吞侠时，从靖王伯手下侥幸逃生的江湖人吧。”

萧策一直都隐有猜测，毕竟当夜在漕渠码头，虚日鼠临死前最后一句话，都是在咒骂靖王。

毕月乌凝视萧策那张俊美的面庞许久，才神色晦暗的说道。

“萧策，当年若不是靖王跟贾公公竭力拦阻，你应该早就夭折了，绝不会成长到今天的地步。”

萧策见毕月乌心防有松动的迹象，连忙问出困惑多年的问题。

“当时本殿下不过是个四岁的稚童，你们抓到我的第一时刻，动动手指就能宰了我，为何后来还能让靖王伯他们有机会将我救走？”

毕月乌长长呼出一口气。

“当年我还未加入楼中，对其中的细节也知之甚少，但我至少能够告诉你，当时抓你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取你性命。”

萧策闻言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