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闻言大怒,拔剑在手,厉声道:“你这是要咒我死吗?”
惊得刘备起身大呼:“伯圭兄,你我兄弟一场,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傅干坐在那里,仍是不慌不忙:“世事难料,谁能保证自己武运长隆,远的不说,近的凉州三明,战场上几乎无败绩。然下场有几个好的。董卓何等凶残,我亦不惧。将军愿与不愿皆可,无须在我面前发威风,我不惧你!愿将军三思!”
公孙瓒哈哈大笑:“适才相戏尔。还望求实勿怪。我与玄德同窗数载,情比金坚。幽州位于敌后,我亦时常忧虑,家小无人照顾。今日即便求实不说,我也会把孩子托付给玄德。阿续来拜见雍王。”
一个少年从坐席上起来,上前给刘备行礼。
“续拜见大王。”
“勿要多礼,我与你父亲情同兄弟,不要听你父亲瞎说,你仍是称呼我叔父即可!以后,你在我身旁,充当我亲卫。”
最终宾主尽欢,在第二日晨阳高照时,刘备告别公孙瓒。
刘备先行回涿郡家里,傅干则是前往渔阳雍奴。
雍奴县城不大,周长大约八公里左右。
县里大户有田姓,跟左右县人打听,很快便知道田豫家所在。
历史上刘备涕泣,恨不能与君共成大事的人。
来到田豫家门口,房子两进两出,有佣人在门前打扫卫生。
得知有客人到来,年岁不大的田豫亲自到门口来迎接。
“寒舍简陋,还望贵客勿要嫌弃。”
“斯是陋室,唯君德馨。”傅干轻声称赞道。
傅干年龄虽不大,然气场强大,田豫不敢怠慢。
“先生谬赞。诸位请坐。不知诸位有何事,来找豫?”
“我是关中来客,到渔阳后听闻君之大名,故冒昧上门,还望君莫要见怪。”
傅干打量起屋内的装饰,正堂挂着孔子的一日三省吾身,笔法苍劲有力。
看来田豫家衰败前,也是一地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