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鹄不等穗禾继续开口,就舀起一勺药汁往穗禾嘴边送去,等穗禾反应过来,那一勺药液已经进了自己的嘴里。苦涩冲击着她的味蕾,她瘪着嘴就想吐出来,确保杜若鹄一下子捏住鼻子捂住嘴,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咽了下去。
“杜若鹄你!”穗禾公主这是第一次被人用这个方法逼着喝药,一腔怒火伴随泪意涌了上来。
“乖,喝了药身体才能好。”还没等穗禾发起脾气,杜若鹄就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摸了摸穗禾的头,穗禾竟然就这样奇迹般地被安抚好了。
杜若鹄继续一勺一勺的喂着药,穗禾自己捏着鼻子往下喝,到最后剩下半碗的时候,穗禾实在忍不住了,从杜若鹄的手里抢过药捏着鼻子一仰头全灌了下去。
穗禾喝完药赌气的开口:“我都喝完了,行了吧?”
“真乖,张嘴。”杜若鹄看着眼前这个终于表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幼稚的女孩,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啊?”听了杜若鹄的要求,穗禾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
杜若鹄趁机往穗禾嘴里塞了一块东西,然后站起身,笑着对穗禾说:“公主吃过药,好好休息,下午我再来服侍公主喝药。”
话音一落,杜若鹄就将药碗放在良辰手中的托盘上往外走去,良辰看了看穗禾,又转头看了看杜若鹄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放下托盘,走到穗禾床边。
最后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杜若鹄临走之前给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儿饴糖,此刻,那饴糖在嘴中化开丝丝缕缕的甘甜,冲淡了穗禾嘴里的苦味。
穗禾以前在冷宫里生活的时候是不敢生病的,因为生了病也没有太医给自己看病,只能由李嬷嬷去求人花银子买药,但是她们很穷,能买回来的药都是最劣等的,熬出来自然也奇苦无比,所以穗禾一向最怕吃药,哪怕如今境遇不同,也依旧是个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