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余年感觉自己内心极度膨胀起来,他恨不得立刻跑去练武场练武,早日建功立业,最重要的是早点去西北……
而杜若鹄想的则是,这两个孩子各有特点,余娇娇聪明好学,若假以时日说不定也能成为个才女。可是,怀璧其罪,如果没有家世撑着那余娇娇恐怕会因挡了别人的路而遭受不幸,镇国侯府本身就如风雨飘摇,又如何做他们的护盾?唯有自身强大才能有底气。
而余年,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杜若鹄也发现了,他肯吃苦且在练武方面颇有天分,虽然现在练武晚了点,但说不定将来也能建功立业自立门户,成为余娇娇的后盾,而她现在恰好可以做个催化剂,让自己的这两个小伙伴在心中种下一个关于未来的种子,并为之努力奋斗。
……
当晚从镇国侯府离开的张院正并没有回府,而是回了皇宫,据他所言杜若鹄的确气若游丝恐怕命不久矣。建章帝正想着该如何安定镇国侯府,如何处理善后事宜,次日一早,一辆马车并一车行李便从镇国侯府离开,一路出了京城,由赵刚护送着往西北去了。
皇宫内,建章帝手中拿着赵刚连夜递进宫里的折子,老神在在的靠在书案旁的软榻上,他看向正在给他读折子的齐修,开口询问道:“这个折子,太子怎么看。”
齐修放下手中折子,起身垂手恭敬回道:“估且当那杜小姐当真病入膏肓,但从昨日进宫请太医到晚上赵刚递折子请罪提前离京,带着杜若鹄赴西北寻医,孩儿觉得,该是镇国兵的手笔。”
“哦,何以见得?”听见齐修这么说,建章帝坐起身,靠在软榻上的小几旁,饶有兴致的继续发问。
“京中镇国侯府寡母幼女,儿听闻当日杜小姐被送回府时余老夫人当场晕了过去,女子难当大任,况还要想办法瞒过太医,这必是镇国侯所为。至于目的……”齐修说到这里稍停顿,用余光看了看建章帝的神色,见他不怒不喜,才继续说道,“自是不信父皇,带人逃了。”
齐修话刚说完,只听到建章帝将手中的折子扔在小几上,发出啪的一声,齐修连忙跪下,口中连声高呼:“父皇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