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缙霄温柔地呼唤她：“母亲，您终于醒了！您感觉如何？”

佟琳凤的眼眶顿时涌满了泪水，“缙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母亲，是一位仙女将儿子带到这里的。母亲，您感觉如何？头还痛吗？”

佟琳凤这才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是啊，她当时正保护着瑶瑶，结果被刺客的打击弄晕了。

在悠长的岁月河流中，往昔的点点滴滴如电影画面般在佟琳凤的心海中逐渐浮现。她的眼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情感的重负让她呼吸急促。

此刻，屋内除了她本人，别无他人，只有儿子裴缙霄和活泼的孙女瑶瑶。情感的潮水涌上心头，让她声音有些梗咽。

“缙霄，娘心中涌现出了往昔的回忆。”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裴缙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不确定该如何作答。

那些尘封的往事……

“娘，如果您不愿触及那些令您痛苦的回忆……”

“缙霄，这关乎你的血脉根源，你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至于你知晓之后的选择，那便由你自主决定。”佟琳凤的话语坚定，打断了儿子的安慰。

裴缙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佟琳凤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愁，“缙霄，其实你是西魏的尊贵三皇子，你的亲身父亲，便是当今圣上。”

此言一出，裴缙霄震惊之余，一旁的瑶瑶以及身处书房的谢茯苓也不禁愣在了原地。他们三人都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出人意料的转折。

佟琳凤露出了一抹苦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似在确认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缙霄，娘曾为贵妃，那荣耀是千真万确的。但如今这张脸，却并非属于娘。在宫中那位贵妃，她的容貌才是娘真实的面容。虽然娘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大致情形也能猜测一二。那位贵妃盗窃了娘的容颜，夺取了娘的身份，她的儿子也窃取了你原本的身份。至于她究竟是谁，以及娘现在这张脸是否也是她的，这一切都只有找到那位操刀换脸的人才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