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裴清黎,当年他成了将军,能享受京城的繁华,为何不让我们一家与他共享富贵?

如今他被贬谪,为何我们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要像被流放一般,在这荒野上颠沛流离?”

裴鼎廉听得怒火中烧,将刚捡起的柴禾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卢曦燕!你是否在这段时日里,被琳凤宠溺得饭食过于丰盛,以至于你腹中充实到了无法自制的地步?!

你的良心何在?难道你忘却了是琳凤拯救了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跟随琳凤,难道我们不是同样得以果腹,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孤身一人在逃荒的道路上,能够享受到比现在更为美味的佳肴?

还有那段往事,缙霄曾许诺要带领我们全家迁往京城,是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后来,缙霄还慷慨解囊,留下一百两纹银,这件事你是否已经抛诸脑后?

甚至那一笔银两中,有超过半数被你悄无声息地挪用,填补了你娘家的亏空!这桩罪行你是否也已遗忘?

我对琳凤的青睐又算得了什么?她才是我合法的正室!你不过是被称作平妻的侧室,说穿了,你不过是个妾室罢了!

你这是在跟我闹腾什么?我早已告诉你,如果你觉得此刻的生活让你难以忍受,感到委屈,那么我可以休了你,你尽可自行离去!”

裴鼎廉脸色铁青,字字铿锵有力地说着,声音并不高亢,但那股威压却让卢曦燕不敢过于放肆。

卢曦燕眼含泪水,怒目圆睁,满是悲痛与哀怨,“裴鼎廉!是不是岁月太久远,你真的忘记了佟琳凤不过是你偶然捡回的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她哪里是什么正室?明明我才是那个应当成为正室的人!

裴清黎并非你的亲生骨肉,你为何要对他如此庇护?!

你为了一个并非你妻子的女子,一个并非你血脉相连的伪子,就这样对待我!!

裴鼎廉!你的心肠何其狠辣!”

就在此时,裴老夫人佟琳凤和瑶瑶恰好走近,恰好听到了卢曦燕的这一番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