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久后,走廊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谢茯苓!”爷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火,在病房门口响起。

谢茯苓缓缓抬头,只见爷爷带着他的三个儿子走进了病房。

他们的脸色均显得异常难看,看向她的目光,仿佛要准备吃人似的。

爷爷的银丝如霜,脸庞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那双三白眼透露出难以掩饰的严苛之气。

他朝谢茯苓唤了一声,随即语气 harsh地斥责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时间观念何在?我让你一早便过去,难道你的耳朵是用来摆设的吗?”

“茯苓,你实在太过分了!哪有晚辈让长辈等待如此之久,还心安理得?”

“电话不接,微信消息也不回,你究竟有何居心?”

谢文翰紧随其后,脸色阴沉地与母亲呼应着。谢茯苓目光如冰,冷冷地望向谢文翰,“在您教训我之前,大伯还是先将您在我家超市欠下的债务清算了吧。哪有长辈在晚辈的店铺中赊账的道理?大伯如此英明,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失身份吗?”

谢文翰一时语塞,没想到谢茯苓会在这节骨眼上提出欠账的事。

“茯苓,亲情之间,些许欠账何足挂齿?你家超市规模宏大,难道还会在乎区区200元的债务吗?”

“既然大伯如此慷慨,不妨借我两万元如何?三叔和四叔都清楚,我家还拖欠医院两万余元的住院费。恰好今天奶奶您也来了,不如大家齐心协力,先将欠医院的费用解决。”

谢茯苓顺着谢文翰的话头,巧妙地提出要求。

“胡闹!两万元非同小可,岂能是说拿就能拿出的!”

“我家的经济状况你也清楚,茯苓你难道不了解……”

谢茯苓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诉苦。

“大伯,无需多言,先将欠账结清。”

谢文翰怒目圆睁,瞪视着谢茯苓,“茯苓,你真要与我决裂吗?!”

谢茯苓轻蔑地一笑,“两百元便能撕破脸面,可见大伯的脸皮确实轻薄。”

若真是如此,她倒真想立刻将谢家所有人的假面撕下!

“你!”

谢文翰被谢茯苓的言辞气得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