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见状,抬手便在后脑勺给了高守一下,那眼神里满是告诫之意,好似在说小孩子家别好奇心太重了。
高木兰瞧着那瓷瓶,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商夜拿着这粉末,露出那似笑非笑模样的情景,俏脸微微一红,心中暗啐一口:哼,那有贼心没贼胆的浪荡子铁定没安好心。
——
江都行宫之中,一片静谧之下,却暗藏着汹涌的暗流。
几个太监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如粽子般丢在了假山之后,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瞧见黑衣人易容成他们的模样,挣扎得愈发厉害了。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待着,不然……嘿嘿。”
黑衣人阴恻恻地威吓着,声音落下,那几个太监竟似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身子一软,眼一翻,昏了过去,倒也真个是识趣得很呐。
“把他们身上衣服扒了,都记好了,咱今儿个来,就是要打探那传国玉玺所在之处,若有机会,直接取了便是。”
一个浑厚的嗓音在暗影里传出,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周边几人皆默默点头,手脚麻利地又往太监嘴里塞了些破布,以防万一,而后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没了踪迹,仿佛融入了这重重宫闱的暗影之中。
……
谷饲晖此时已然乔装成了太监的模样,低着脑袋,脚步匆匆地朝着商靳的寝宫行去,心中一边琢磨着那玉玺该是藏于何处,一边小心留意着周遭动静。
“做什么的!”
门口的守卫瞧见有太监过来,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呵斥道,“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陛下,你若不想死,就赶紧滚远点。”
“小的是御膳房的执事太监呀,陛下该用晚膳了,耽搁不得呢。”
谷饲晖神色从容淡定,边说边将手里的食盒提了提,露出里头已然有些发凉的三菜一汤,瞧着倒也似模似样。
“哼,一个疯子还天天这般伺候,也不嫌麻烦,去吧去吧。”
宫中侍卫不耐烦地摆摆手,对曾经的太上皇商靳,那是半分敬重也无,话语里满是嫌弃。
谷饲晖得了应允,当下便进了寝宫,顺手将宫门轻轻合上,抬眼望去,只见那凌乱的床榻之上,一个身躯正呼呼大睡呢,瞧着毫无防备的模样。
再一瞧,附近一个宫女蜷缩在床榻另一侧,已然昏死了过去,那脸颊之上、裸露的肌肤上,皆是淤青一片,瞧着触目惊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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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饲晖不禁皱了皱眉头。
“陛下,该用晚膳了。”
谷饲晖轻声唤道,然而却并未得到回应。
只见他手上动作不停,一个手刀利落地砍在了商靳的脖子处,商靳脑袋一歪,睡得愈发沉了。
谷饲晖赶忙在附近翻找起来,可一番折腾过后,却是一无所获,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怪哉,不应当呀,莫不是藏在林青儿、商阙两人的住处不成?”
恰在此时,宫门被人粗暴地一把推开,那声响吓得谷饲晖心中一紧。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