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时之间,无法判断出是羞赧,还是愤怒。

雨衣男距离庆仔的距离,不过半米。

距离远,能看到风景。

距离近,能看到细节。

雨衣男看着庆仔按在箭囊上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无论对于一个箭手,还是枪手而言,手都一定要灵活而稳定,绝对不能颤抖!

颤抖,虽然不等同于害怕,却也相距不远。

看着庆仔原本如箭杆般挺拔的身体,此时被无形的压力压得略显佝偻,雨衣男宽慰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无论多么高明的箭手,都难免有失误的时候!而且,既然已经失误一次,哪怕再失误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

庆仔原本如死灰般的眸子,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他颤抖的手,也稳定了下来。

他的目光望向射出的箭,就像是望着宠溺的婴儿。

此时的箭,就像是沉睡的婴儿般一动不动。

王义看着庆仔的眼神,心头隐隐升腾起一片乌云,乌云之上勾勒出了四个字——心神不宁。

庆仔的手,终于动了!

可是他的手并没有从箭囊中拔箭,而是向箭囊底部摸去……

王义正在疑惑庆仔为什么要做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时,他听到身后响起“嘣”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