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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兰妮低声吟唱着，像是哄孩子入睡的摇篮曲，又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咒语。

随着她的声音，小熊玩偶的身体逐渐消散，化作一团迷蒙的黑雾，轻柔地萦绕在男人周围。

“呜嘎，啊、啊……”

男人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意识在黑暗中沉浮。

艾兰妮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形象：那是一张令人生厌的猪猡面孔，贪婪、残暴，将所有人都视为自己的玩物。”

“为了满足私欲可以毫不犹豫地践踏一切。格隆多，那个和柏菲伦一样令人作呕的人渣。

当丑陋的意象在脑海中完全成型后，艾兰妮将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了小熊玩偶。它熟练地操控着梦境，编织出一个又一个虚幻的场景，引导着男人的思绪走向他们预设的轨道。

艾兰妮从圆袋中取出木桌和纸张，准备记录即将获取的情报。莉米娜识字不多，记录的工作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莉米娜小姐，我准备好了。”

“嗯，开始吧。”

莉米娜小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审问。

“再回答我一遍，你的名字？”

“……亚德……鲁、埃……”男人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音节，像是被困在梦魇中无法醒来。

“年龄？”

“……三十、四、岁……”

“你在哪里工作？”

“格隆多商会……当行政……”男人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一步步走向深渊。

莉米娜小姐和艾兰妮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的问题越来越尖锐，逐渐逼近核心。

“具体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制作账册，还有纪录报告……”

“账册里记录了什么？”

“顾客姓名、交付品项的名称数量，以及收受品项的名称数量……”

莉米娜小姐不动声色地递给艾兰妮一个眼神，艾兰妮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握紧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