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求求你们别再继续了！”泽莉声嘶力竭地哀求着，她的身体在眼前被残忍地蹂躏，痛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但她拼命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真是令人失望啊。”凌墨冷冷地说，“明明感觉不到疼痛，却这么快就崩溃了。”

莉米娜附和道：“比起她们，那些哥布林反而更有意思。”

两人若无其事地交谈着，仿佛眼前的惨状与他们无关。泽莉无法理解这种冷漠，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能笑得出来？”她喃喃自语，“我都变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能如此轻松？”

史莱姆吐出了几件金属装备，发出清脆的响声。泽莉突然爆发出最后的怒吼：“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凌墨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傻话？别装无辜了。你原本不是打算在我面前处置莉米娜，然后杀掉我吗？”

“就算、就算是这样…”泽莉语无伦次地辩解，“你们也不该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凌墨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残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词？你不是一直认为强者可以为所欲为吗？只要不被揭穿，做什么都无所谓，对吧？”

他逼近泽莉，“现在，我不过是在实践你的理念罢了。怎么样，感受如何？”

“……”

凌墨冷冷地说道：“别自作多情了，在你心中弱者无论得到多么惨的下场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泽莉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突然，一段久远的记忆浮现在她脑海中。那是儿时在村庄里，慈祥的神父教导她的话语：

“泽莉啊，千万不可以为非作歹。否则那些坏事到头来会对你造成伤害喔。”

“嗯，我都听你讲过好几百遍了啦。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对吧？”

“没错，因果报应。无论做了什么事，总有一天都会回报自己身上。所以，你要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大人。”

如今，这段遥远的回忆在泽莉心中激起了波澜。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因果报应吗？不过是有人用我们曾经使用过的手段来对付我们罢了。

“所以…那又怎样？”泽莉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不要……我不要！！”她的内心在尖叫。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从成为冒险者的那一刻起，泽莉就知道自己不会善终。

可是，这种死法算什么？这种结束生命的方式简直荒谬至极！

“好了，史莱姆，你可以继续享用了。”凌墨轻描淡写地说道。

话音刚落，那团恶心的史莱姆便伸出两只黏腻的触手，朝着泽莉等人逼近。

“不可能！这太荒唐了，绝对不可能，啊…不可咕、咕噜……”

泽莉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史莱姆已经如同拥抱般吞噬了她的头颅。

骨肉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在享用一顿美味大餐。一颗不知属于谁的眼球从史莱姆体内喷射而出，滚落在地。

然而，连这颗眼球都未能逃脱，被史莱姆的触手拾起，重新塞回体内，伴随着压碎声。

泽莉发出最后的呐喊：“我不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咕啊！”

凌墨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低声自语道：“是啊，我也曾无数次这样想，无数次发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呐喊。”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的是凌墨那充满蔑视、甚至厌恶着自己的嘲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