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浩歌回过头去，人偶们又变回了一动不动的样子，只是位置离他更近了一些。

“好像也就这样。”祝浩歌一脚踢飞面前的一个人偶，它和真实的人偶一样脆弱，稍稍用力就碎成了一地的零件。

“如果只是这样，那排长他们绝对不会死，”林宇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模特人偶，“这些鬼东西肯定有它们特殊之处！”

祝浩歌捡起地上一个模特人偶的头颅颠了颠，分量很轻，只是普通的塑料。他轻轻一抓，头颅顿时瘪了一块下去。

看起来并不像是有威胁的样子。

广场上人偶的数量并不算多，放眼望去不过是三四十个。

祝浩歌挥动手中的钢鞭，随手便清出一条路。

“先出去吧！”

“嗯。”

两人并肩离开人偶包围圈，人偶关节活动的咔哒声在他们两个身后响成一片，祝浩歌看都不看一眼，钢鞭在背后一挥，就能听一堆零件落地的声音。

两人身处的广场是红杉商城的北座中心广场，想要出商城往北走更快。

祝浩歌通过指示牌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林宇朝北通道走去。

通道尽头是一扇玻璃的电动大门，此时大门紧闭，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仍旧是浓重的大雾。

祝浩歌走到大门前，没有电的大门自然不会给他开门，但这种门也拦不住他，一钢鞭抽上去，坚固的钢化玻璃上顿时出现了细密的碎纹。

他再补上一脚，有了裂纹的玻璃瞬间破碎，“砰”地一声炸开，玻璃碎片落了满地。

祝浩歌大摇大摆地带着林宇走出大门，身后一群缺胳膊断腿的模特人偶执着地追逐在后。

它们甚至没有五官，说不上面无表情，但肢体舒展，完全不像是人偶。

祝浩歌走进迷雾的最后一刻，还不忘回头冲它们露出一个笑容，挥手告别。

然而穿过迷雾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迷雾之后并不是层层叠叠的更多迷雾，而是……

又一个红杉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