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文以载道,老夫求副墨宝不过分吧?”
王姓老者笑呵呵道。
他脸上虽挂着温和的笑,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那目光看似随性,实则于不经意间打量着青莲居士的神色,仿若在权衡利弊。
老者捋了捋胡须,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琢磨:若能得此墨宝,一则可彰显自己与这位大诗人的情谊,二则日后这墨宝倘若流传出去,定然能让自己于这文化之圈更增几分声望,此等好事,断不可错过。
“取纸笔来。”
青莲居士将碗中酒一口饮尽,大手一挥豪迈说道。
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衣,随风飘摆,散发着一种潇洒不羁之态。
他的眼神犀利且深邃,又带着几分醉意的朦胧,更显豪放洒脱。
那扬起的手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之威,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其掌控之内。
老者就盼着这句话呢,他大手一挥,一旁伺候的仆人旋即端上来笔墨纸砚,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
那白纸恰似雪般洁白无瑕,细腻且滑润;墨锭散发着馥郁的香气,仿佛凝聚着千年的文化积淀;毛笔的笔毫修长而绵软,犹如仙人手中的神兵利器。
见此情景,周围的人都哄嚷起来,这明摆着是早有筹谋啊!
王姓老者并未否认,而是笑呵呵道:“早闻青莲居士文采超凡,老夫早有求取墨宝之心,今日老夫献出美酒。求取一副墨宝自是理所应当。”
青莲居士亦跟着笑起来:“长者爽直,今日青莲得以品尝美酒,所付不过区区一副墨宝,确实应当。”
周围的人听了青莲居士这番言辞,不禁嫉羡地看向老者,皆是一副你真是撞了大运的模样。
老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
青莲居士豪迈地挽起衣袖,露出结实的臂膀,他目光如电,紧紧盯着眼前的白纸,仿佛要将自身的豪情壮志尽数倾注其中。
只见他右手紧紧握住毛笔,饱蘸浓墨,那墨汁在笔尖欲坠未坠,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
他深吸一口气,刹那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沉寂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翘首期待着他的落笔。
青莲居士猛地一挥笔,那笔尖恰似利剑脱鞘,在宣纸上划出一道刚劲有力的线条。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半分迟疑,每一笔都带着决然的气势,仿佛在与天地论道。
随着他的笔锋游移,一个个大字跃然纸上。
他时而轻描淡写,如微风拂过柳枝,轻柔且细腻;时而重若千钧,似雷霆万钧之势,震撼人心。
他的身体也随着书写的节奏微微摇曳,仿佛与笔下的文字浑然一体。
汗水自他的额头渗出,他却浑然未察,全身心地沉浸在创作之中。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那是对艺术的执着与痴恋。
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生机活力,仿佛在挣脱宣纸的束缚,要冲向广袤的天地。
终于,青莲居士收笔而立,长舒一口气。
那二十八个别具一格的字就如同璀璨的星斗,在宣纸上闪耀着独特的光华。
每个字看起来都风格迥异,却又相互映衬,相得益彰,一种“放浪不羁”的意境仿佛要喷薄而出。
“好字!”
老者不禁轻呼出声。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此乃激动至极的表现。
他的双眼紧盯着那二十八个字,目光中满是惊叹与赞赏,仿若瞧见了世间至珍至贵的宝物。
而后青莲居士于前面写上“客中行”三个稍大些的字,此便为这首诗的名字了。
接着在诗的后面写上一行小字:李青莲咸阳赠王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