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那先前让师弟师妹先行离开的人回道:“前辈但说无妨,我天衍阁传承多年,确实知晓不少往昔之事,若是能帮上前辈的忙,那也是我等的荣幸呀。”
陈长生拱了拱手,说道:“那就多有叨扰了。”
“前辈客气了,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们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那人赶忙回应道。
接着,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便介绍起来:“我叫徐峰,这两位是我的师弟黎阳和空明,那两位则是我的师妹若雪与黎姿。晚辈斗胆问一句,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呀?”
“我,姓陈。”陈长生淡淡说道。
“陈前辈好!”众人齐声说道,同时恭敬地向陈长生行礼。
陈长生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无需这般多礼。
而后只见他大手一挥,刹那间,一股仿若春风般和煦温暖的力量扑面而来。
众人身上原本的伤势瞬间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众人敏锐地察觉到身体发生的变化,急忙又要再次行礼。
陈长生见状,轻轻抬手,一股柔和之力便将众人托了起来,口中说道:“无需多礼。你们这是为何遭遇追杀呢?”
徐峰的脸上满是难色,双唇微微张合了几下,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
只是那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似是有着千般话语堵在嗓子眼儿,却不知该如何吐露。
陈长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轻轻摆了摆手。
语气平和而淡然地说道:“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便不提也罢,我也并非非要知晓不可。”
徐峰一听,赶忙用力地摆手,神色间满是急切,连连说道:“不是的,陈前辈,并非您想的那样啊,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还望前辈莫要误会才是。”
陈长生又是一摆手,脸上带着一抹宽容的笑意,说道:“无妨,你慢慢讲便是,我且听着,若实在为难,不讲也没关系。”
得到了陈长生的应允,徐峰这才缓缓开口,只是那话语里透着无尽的无奈与苦涩:“陈前辈,您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门派颇为特殊,有着一门独特的术法,能够测算未来之事。而且呀,这术法有个特点,那就是修炼之人的实力越强,测算出来的结果便越是准确。可也正因如此,我们门派的宿敌变得越来越多了。”
徐峰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往呢,我们门派倒也还算安稳。全靠着我们门派的老祖,他老人家那可是德高望重之人呐,诸多门派都曾得到过老祖的恩惠呢。也正因如此,老祖在这偌大的江湖之中那是威望极高,名声远扬啊。只要是提起我们天衍阁老祖的名号,不管是哪个门派,多多少少都会看在老祖往日的情分上,给我们天衍阁几分薄面,所以平日里,大家倒也算是相安无事,没什么大的纷争。”
说到这儿,徐峰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然而,几十年前,老祖在闭关修炼一门高深功法的时候,不知是哪里出了差池,被功法反噬,导致自身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就连寿命都因此大大受损。从那之后,我们天衍阁经过商议,为了全派上下的安危着想,便决定不再过问江湖世俗之事,整个门派就此隐藏了起来,只盼着能躲过那些不必要的纷争啊。”
徐峰顿了顿,脸上的哀伤之色愈发浓郁,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些:“可谁能想到,就在两年前,老祖终究还是没能扛过那伤病的折磨,溘然长逝了。原本我们还想着,只要我们继续低调行事,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或许就能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但不知怎的,这些门派居然得到了老祖去世的消息,便又开始打起了讨伐我们的主意。刚开始的时候呀,那些曾经受过我们门派恩泽、得到过好处的门派,还念着旧情,出手帮了我们几次,让我们心里多少有了些慰藉,觉得这修真界之中还是有几分情义在的。”
徐峰的脸上满是苦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可谁知,到了最近这半年,情况却急转直下,那些门派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竟全都不再过问我们门派的死活了,任由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来对付我们。我们没办法,只能像那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把自己藏得更深,再也不敢在这江湖现世之中露面了呀。”
“哦,原来你们退隐竟是这么一回事啊。”陈长生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徐峰又接着说道:“前段时间,我们掌门之前曾被仇家暗中所伤,伤势一直反反复复,难以痊愈。我们听闻在一处隐秘之地有能医治掌门伤势的灵药,为了掌门的安危着想,我们便想着冒险出来寻找那灵药。可谁能料到啊,这才出来没几天,就碰上了那青云派的人,他们对我们是穷追不舍,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前辈您,我们怕是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众人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那先前让师弟师妹先行离开的人回道:“前辈但说无妨,我天衍阁传承多年,确实知晓不少往昔之事,若是能帮上前辈的忙,那也是我等的荣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