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脣瓣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嘴边的话还是被他吞了回去，直到这两名学生走远了，他才勐地转头瞪向顾璃。

顾璃当然知道叶澜在想什么，看着他两眼瞪得大大的，有些气鼓鼓的模样，着实觉得有些可爱，不由得微扬了嘴角，澹笑道：“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们是……”

“滚！”

叶澜气得一跺脚，直接转头就走，一边脚下生风，一边还低声道：“眼睛都瞎了吗？她有什么好看的，凭什么配得上我？”

顾璃的声音在叶澜身边响起：“跟颜值无关，也不是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在此之前，我们两个人就经常一起出现在她们面前。”

似乎是顾璃的死缠烂打让叶澜真的生出了真火，他勐地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咬牙道：“放屁！”

“谁跟你经常在一起了，我怎么没有印象？！”

顾璃深深凝视着叶澜的眼睛，那蔚蓝的仿佛大海一样的眼眸深邃无比，似是能包罗万象，轻易就接纳了叶澜的所有怒火：“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或者说……问苏沐辰。我一个人说的话可能是假的，之前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的反应也可能是假的，但难道全校所有人的反应都能作假吗？我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让全校师生陪我演这么一场戏。”

“关我姐姐什么事？真是有病。”叶澜嘴上骂道，但眼里好似要喷出来的怒火却明显消散了下去，显得有些像是色厉内荏。

说完这句话，叶澜似是不想跟顾璃这种人继续待在一起，又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但无论他走得有多快，顾璃始终紧跟在他身后半米不到的距离。

叶澜没有再停下脚步，只是在经过图书馆门口，这里人来人往的时候，他终于转头对着顾璃高声道：“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了！”

他的音量极大，更是不加掩饰，这一句话一出，让这里顿时凝固了一瞬，就算又重新“流动”起来，但却寂静了许多，近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把目光汇聚在叶澜和顾璃她们身上。

顾璃也没有想到叶澜是做的这个打算，整个人也愣住了，她看着叶澜脸上不耐的表情，明显是忍无可忍了，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毕竟，顾璃清楚的知道叶澜的性格有多么怯懦与胆小，以前在人多的场合下，他连说话都很小声，生怕声音一大，就吸引到别人的视线。全校都在传她们绯闻的时候，更是不知所措到宁愿去自杀……

哪怕现在的叶澜被苏沐辰洗脑，变成了这个性格，但顾璃坚信一些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变的。

叶澜确实是厌烦她到极致了才对……

这样想着，明明不在乎任何人目光的顾璃，身体内部也是逐渐生出了一丝难言的焦躁。

这一刻，顾璃忽然体会到了叶澜的感受，曾几何时，她似乎在许多人面前，也让叶澜这样难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