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还是第一次被三儿子,这么不顾脸面地拒绝,当即气得心头发颤,说话的声音都是颤声的尖利,“你,你这个逆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真是有钱了,翅膀硬了,连妈都不……”

邢爸爸伸手开门,“妈还是回去吧,气大伤身。”

这种好走不送的气势,让老太太更生气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门外不肯走的人,却借机向门里面走。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进来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老太太带走,然后邢爸爸果断关门,人心不是一天凉的,这能怪得了谁?

邢爸爸果断离开,免得听他们没完没了地胡搅蛮缠,不过他走的快没有发现,门外的人只有母亲一个人在说话,其他人都木讷得很,还只拉着她走。

“麻烦师妹了,不然我妈妈这月子都坐得不安生。”隐在暗处的邢添,大概已经习惯了自家亲戚们都是什么模样,又和胡唐棣吐槽,“我活着的时候,我奶奶对我可好了,大孙子长大孙子短的,没想到我一死就原形毕露了。曾经她也是个坚强的母亲,如今可好,居然像个泼妇。”

原本邢爸爸来开门的时候,邢添是不放心才跟出来瞧瞧的,没想到,一瞧就瞧出了这乌七八糟的事情来。

如果不是胡唐棣暗自帮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毕竟老太太和家里的其他人不同,闹起来只能更难堪。

“客气什么?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胡唐棣转过头看着邢添,忽然非常中肯地说,“我觉得宗主把我留下非常正确,不然秋娘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个问题,你家这些个亲戚,简直可以用虎狼环视来形容,而你爸爸妈妈毕竟年纪大了,要做的事情又多,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哪儿有天天防贼的。”

邢添无比认同地点头,“宗主么,自然做什么事情都有先见之明。”

说完又看着院外才走的亲戚们,十分不解地问,“你说他们怎么不长记性呢?我之前可没少折腾他们,我大堂哥现在连晚上都不敢出门了,两个姑父也老实了,可是其他人……难道是我之前做的不够好?”

胡唐棣不知道邢添之前都怎么做的,便说,“可能是,不然怎么会不长记性呢?”

邢添忽然仰天长叹,“我还真是失败呀!”

胡唐棣一副长辈鼓励晚辈的模样,虚虚拍了拍邢添的肩膀,“没关系,吃一堑长一智,失败是成功之母,骚年,革命尚未成功,你要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