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粟问猛吸一口气,从床上惊坐起,像是溺水的人重新呼吸到空气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没事吧!”
寇扪身子前倾,左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粟问的后背。
良久,粟问终于喘匀了气。
扫了眼自己所处的环境后,粟问忽然抬头直视着寇扪的眼睛。
见那双幽深如墨般的瞳仁里,交织着复杂的光芒。粟问的眼光微闪,
“你,都知道了吧!”
“如果你指的是做噩梦的话,是的。”寇扪如实的承认。
“怕了么?”
“有一点……”
惊讶,但不至于害怕。
“呵!”
还不等寇扪说些什么,粟问就嗤笑出声,打断了寇扪想要解释的话。粟问收敛起所有的表情,面色平静的淡淡开口。
“我该回去了。不管怎样,今天都谢谢你!”
粟问挣扎着起身,却被寇扪双手按住肩膀,按回了床上。
“一个人背负那样沉重的秘密,不累么?时常会经历那种痛苦和无助,不辛苦么?”
寇扪低沉的嗓音响起,直接戳粟问的命门。
“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又有何干?”
粟问双眸微瞪,回视着寇扪的眼神,抗拒中带着倔强。
“与我何干?呵!”
寇扪自嘲的笑了笑。随即目光坚定的看着粟问的双眸,右手托着她的后颈,左手按向她的后背,低头吻住了那张淡粉中微微发白的唇,轻咬着那娇嫩的唇瓣,吮吸着柔软的舌,热烈而深情。
他原本是不懂情爱的,但是自从第一次见到粟问时,他就有种直觉:这便是能陪他一辈子的人。
但是母胎即SOLO的人,不知道怎么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孩,总觉得自己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她终究会感觉得到。
但是他却忽略了人对于感情的回馈反应是不同的。
或许慕容懿说得对,他对于粟问的确是太过于“温柔”一些了。“温柔”得,让感情迟钝的粟问感知不到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