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称作人类。

这是萨秋从「心理诊疗室」出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可众人更在意的是萨秋有没有从戴维森身上得到能够终止能力的情报。

唯独莫尤很在意萨秋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随着康宰的发问，众人见萨秋套取情报失败，心头不由一凝。

要想迫使一个念能力者终止对于能力的使用。

正常情况下，只需将这个念能力者打晕，或者强制性让这个念能力者进入「绝」的状态。

但戴维森却利用了「制约与誓约」的机制，达成了即使是在「绝」的状态下也能维续能力的条件，从而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如此一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萨秋身上。

只要萨秋能用催眠的手段去诱使戴维森主动终止能力，或者在催眠状态下诱使戴维森说出终止能力的条件，就能轻松的解决这件事。

然而萨秋失败了。

而眼下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左右。

“唔……”

尼特罗微低着头，沉吟一声。

强制型的操作系能力，多是会抹除掉目标的意识。

半强制型的操作系能力，只能控制目标的肉体。

而暗示型的操作系能力，可以让目标在不经意间里满足施术者的要求。

萨秋的催眠能力倾向于暗示型。

可这种能力类型的弊端，即是操纵强度不足，很容易会被念能力者识破，通常只有应用于普通人时才会产生出色的效果。

现在萨秋的能力失败了，而时间又所剩不多，堪称束手无策。

“不好办啊。”

尼特罗在心里轻叹一声。

如果戴维森是一个正面实力极为强大的对手，尼特罗还会觉得轻松一点。

可要是面对这种奇怪的能力机制，空有一身的力量，却也是无从下手。

这就是念能力最千奇百怪的地方。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概率’这种东西上吗……”

尼特罗缓缓放下手，目不转睛看着一脸死寂的戴维森。

这个一手缔造「沼男」的男人百分之百会死，但不一定会留下死后之念。

以戴维森的立场而言，他在赌留下死后之念的概率。

哪怕这件事没有清凛队的介入，他本来的打算，也是要等「沼男」扩散到任何一处角落，然后以「自裁」的方式让所有沼人在顷刻之间化作沼泥。

但不管这件事有没有清凛队的介入，从现况来看，是不可能等到「沼男」扩散到全世界了。

所以戴维森对于死亡之后的展望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