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我猜想，把这地方困在轮回里的，可能就是她的仇恨。”

阿焱瞪大眼睛，露出更加惊讶的神情。

“我刚才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非常非常强大的恨意，这种恨是我们一起办案子这几个月来我从来没感受过的。哪怕是小姐楼、李菲儿甚至阴兵索命，比那些都要厉害许多。

我也很难描述清楚那种感觉，是一种背叛引发的恨。你试着去感觉一下……你曾经非常非常信任某一个人，在你看来你们之间的情谊无比坚固，甚至超脱生死，可是突然见你发现自己虽有的想法都是单方面且愚蠢的，你被他放弃、背叛。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激发了你最深的恨意，你恨的已经不是某个人，而是全世界，甚至你自己，因为那个人的背叛颠覆了你的三观。”

穆宸看着阿焱，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在整理自己内心深处某个结论，又像是在寻求对方对这种观点的认同。

阿焱的笑容有些发虚：“这么复杂的吗……”

穆宸突然坐起来，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可是转世后的女巫，拥有这一世的记忆，却完全没有这股恨意。是不是有可能是她的恨意留在了这一世里，导致了无止尽的循环。

雨伎只有恨意，而且被触发的时间相当的短，又猛烈……我们根本没有时间。

可女巫是和我们同一个时代的人，所以如果我们能让她理解昌的行为……是不是就有可能用她去化解雨伎的怨恨？”

阿焱听得一脸茫然，他思索着说：“我还不是很明白……可就算你想得都对，又有哪个当事人能够理解昌的这种做法呢？反正换我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