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了与赵大山的通话之后,阮凌再次开启了继续向前缓缓移动的飞行之旅。
阮凌一面保持着飞行的姿态,一面又谨小慎微地躲闪着,那些无孔不入、见缝就钻、让人毫无防备之力的细碎沙石。
倘若遭遇了体积较大的岩石碎块,且实在难以避开,那么他会果断地挥出一记刚猛有力的直拳。
径直击打过去,将其彻底击碎,瞬间使其化作细碎的沙石,紧接着又被那狂躁的飓风迅速席卷而去。
消散于那狂暴猛烈的风暴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毫无踪迹了,就好似从来未曾存在过一般。
阮凌一边飞行,一边左躲右闪,这些漫天纷飞、无所不在、随处可见的乱石飞岩和细碎沙石。
虽然被其搅扰得心烦意乱、厌恶至极,但是却又深感毫无办法、束手无策。
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法子,去处理这些既惹人厌烦、又该死至极的岩石碎块和火山灰尘。
阮凌就这般,艰辛异常地朝着断裂带的中心位置艰难挺进,真可谓是每前进一步都困难重重、举步维艰。
由于那三维立体、全方位呈现的全息影像画面骤然消失。
所以阮凌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飞行了多长时间,又究竟飞了多远的距离,阮凌就这样毫无目标地朝着前方奋勇飞去。
又向前飞行了一段路程,阮凌敏锐地感应到,外面的风暴愈发变得凶猛狂暴了,温度也是急剧地降低了。
当下外面的风速,大概已经达到了,每秒钟近乎三百米的惊人速度。
这个速度着实令人胆战心惊,要是换算成时速的话,差不多接近一千公里每小时了,甚至比一般的民航客机的速度,都还要更为迅速了。
此时外面的温度也是骤降到了,令人倍感震惊的零下一百二十六度。
这个温度实在是太过骇人,即便是坚韧无比的超合金钢板,处于这样极端的温度之下,也会变得脆弱易碎。
就如同薄纸一般,只要用手稍稍用力一掰,就能够将其轻易撕裂,不过,前提是你的手能够触及到它。
阮凌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灵能铠甲,似乎即将被冻僵了,做动作的时候,都明显感觉有些生硬僵化了。
此时外面的可见度也是越来越低了,以阮凌远超常人百倍的卓越视力,最多也只能看清十几米远的范围。
在这样糟糕的能见度下,灵能铠甲以每小时两百公里的高速,向前飞行,实在是危险至极。
就像是一个人,他被严严实实地蒙住了双眼,在悬崖峭壁边缘疯狂奔跑时,一样的危机四伏。
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预料之中的意外状况,如果没有发生意外,那才是真正让人意外的事情。
阮凌就这样,顶着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的意外危险,或许危险就在下一秒钟的紧迫情形下。
依旧毫无畏惧、坚定不移、英勇无畏、一刻不停地向着断裂带的另一边奋勇飞去。
又飞行了一段时间,也不清楚究竟飞了多久,这时阮凌忽然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自己当下没有任何时间显示,根本不知道到底飞了多长时间。
但是依据自身的估量判断,最起码已然持续飞行了十几分钟之久了,按理说呀,应当是要越过断裂带的核心区域了。
赵大山原本就曾讲过,仅仅只需几分钟的时间,飞过了断裂带的中心地带,即刻就能够实现连接了。
然而现今自己最起码,已经不间断地飞行了十几分钟了,按道理来讲应该是要飞过断裂带的中心范畴了才对呀?
但是此刻自己的感受是,周遭的狂风风暴并没有任何逐渐变小的迹象,温度也没有显着的上升趋势,视线的范围也没有明显的延长拓展。
那么这般状况就只能表明,这是一桩令人极其烦闷忧愁的事情,自己仍旧没有飞出断裂带的中心所在位置。
可是自己已然飞行了这般漫长的时间了,居然还没有飞过断裂带的中心地带。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自己迷失方向了,自己遭遇了极其重大的麻烦,甚至是关乎生死存亡,命悬一线的巨大危机。
当下自己依旧在断裂带的中心范围之内来回徘徊打转,并未能成功飞过断裂带的中心地域。
这可不是随便闹着玩儿的,在断裂带里面迷失了路径,很有可能就再也无法出去了。
真的会面临生命的危险威胁,没有人能够拯救得了自己,这可真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性命岌岌可危的重大危机。
阮凌想到此处,内心不禁猛然大吃了一惊,差点被吓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阮凌此时虽然内心焦急到了极点,还有些心慌意乱,又显得心神不宁,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