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诸位久等了。”姜叙先是向杨阜颔首,随后向堂中其他人拱手,“不知诸位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姜侯明知故问!”发话的依旧是杨阜,“上邽失陷,却只有姜侯一人全身而还,姜侯好本事!”
姜叙并没有理会杨阜,而是向赵昂、赵衢二人作揖道:“季法贤弟之死,实乃无奈之举,还望二位恕罪。”
赵昂上前揪住姜叙衣领,随后又恨恨放下。
赵衢叹息道:“不知姜侯有何见教。”
姜叙昂然向着堂上众人:“诸位皆是我姜叙姻亲,我也不瞒诸位,我已降了梁国。如今这凉联已是日薄西山,为家族计,诸位不如早降。”
“好你个姜伯奕,竟早早私通梁国!”梁宽突然起身骂道。
“说来惭愧,吾弟姜叔阳为救我而死,我却仍为那马孟起生俘,这才不得不降了梁国。而赵季法之死,也是因马孟起不信我降梁,我不得不以季法贤弟为投名状……”
赵昂、赵衢二人愤然,便欲离去,却为尹奉、杨阜拉住。
姜叙看着堂中欲言又止的众人,冷笑道:“怎么,诸位竟无话可说。我回来之前,先将吾弟骨殖送还其家中。吾侄姜维不过七岁而已,却能理解国仇家恨,拜了杀父仇人马孟起为师。你们一个个自诩名士,当此之时,却仍囿于家恨看不清形势?我是不得已降了梁国,但如今凉联倾覆在即,我之所为却能保全家族! ”
赵衢回头道:“我赵衢之愤,乃是你竟不将吾弟季法骨殖送还其家中!”
赵昂也冷笑道:“吾弟季法,以三千柔弱之众拒二万虎狼之师,如此将才你姜伯奕说杀便杀,还想要我等有何说法!”
姜叙一愣, 顿时明白了二人愤然的原因。
“汉阳事定之后,我定为季法贤弟向梁国讨一个敌国忠勇之士名号!”
梁宽突然开口道:“不瞒诸位,我梁氏早在梁国发兵之前便已与梁国绣衣卫议好了投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