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常青在雪颖眼里看到的答案。

“你知道，六族有多少次想要举行对无道院的全面剿杀吗？”

雪颖愣了愣，她确实听到过这个消息，但只传出过一次，还是在她年纪非常小的时候听到的，但那次六族也没有对无道院采取大规模行动。

“听过一次，怎么了？”

雪颖反问。

“果然，又是封锁消息，我可以告诉你，单是我听轩辕武那老头子说过的，在他任职的这三十年里，这个方案便被提出不下六次，虽然是六部提出来的，但你应该知道，这实际上是六族的意思。”

“尤其是你们今年年初举行的这次活动，全院更是有半数人已经通过这项提议，四个部门已经准备汇报所属圣族，是轩辕武以一票否决才否决了这个提议，找了大赛在即，不宜动武的理由，负责在你们撤退的时候，你们大半人都得留在这里。”

嘶——，雪颖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消息她从来没听到过，无论是前面的六次提案还是这次的危机，这后面一次都还可以说是她离开了，那前面的几次呢？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是暗院没说吗？

“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暗院院长，就是轩辕武，你觉得，这些消息他会不会告诉无道院高层？”

轰——，宛如平天惊雷在耳边炸响，雪颖被这个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她早有猜想，毕竟他们姐妹俩的身份可以说尽人皆知，那么谁才能在轩辕武以及一众圣人的眼皮子底下保住她们，单靠伏天无论他地位再高也没用，只有修为通天，如轩辕武才行，但得到常青认证的那一刻，她还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仅如此，常青这个连血融使都未达成的风海境修士，竟然知晓如此多的秘密，这让雪颖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奇与敬畏。

“你说这么多，我从来没听说过，就算你说得对，你想我怎么样，反叛吗？还是说你们想从内部瓦解无道院？”

无缘无故告诉她自己这么多，雪颖不相信常青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八卦与好心，这件事可以说只关乎血融使，常青一个外人来对她说这些话，很明显是别人的意思。

虽然这些话还不足以让无道院瓦解，但对无道院的伤害绝对不低，一个组织，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与团结，这样才能完美的执行命令，完成任务，一旦信任发生动摇，团结便不再牢固，再做什么事，都会有内部的风险了。

“倘若六道院想要搞垮无道院，早在几百年前同意六族方案就行了，何必大费周折？相反，六道院想要的是无道院的强大，甚至是能比肩六道院的强大。”

“除此之外，便是两院的目标，不应该是相互厮杀，这一方面，六道院从来没有，至少除开投靠六族的走狗外其余剩下的人都是视无道院为同胞兄弟，反观无道院，你，你们，是怎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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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常青的质问，雪颖没有说话，因为对方说得没错，从始至终，无道院始终是把六道院作为敌人的，即使没有动用过武力，但在思想上，也一直视六道院为敌人。

叮，一声脆响，打乱了雪颖的思绪，周围亮起的纹路缓缓熄灭，密闭的房间恢复黑暗，但也就短短一会儿，下一刻，链条齿轮的声响传来，大门缓缓打开，透露出外界明亮的光线，打在雪颖脸上，也让她见证到，这地下世界，从未见识过的神奇世界。

‘在我的家乡流传着一句古训：革命欲成，先知真敌，广结盟友，寡树仇雠，方能致胜；事业欲兴，必明己任，联合同道，破阻前行，亦得凯旋。’

“雪颖，我问你，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

跟着常青的步伐，雪颖踏入这未知的地下世界，见证着，未来。

……

“他想见我干嘛？”

六道城六族区，地下禁天牢，在门口宋文书的迎接下，伏天与他一同前往牢房深处，往日平静的脸上显露出不耐与厌恶。

“他说想见你一面，说几句话，他便会提供给我们灵部他知道的完全投靠灵族人员名单，我想这时间不多，就劳烦你来一趟。”

缘于陆无痕临终前的嘱托，宋文书自那之后一直将伏天视为同门后生，十分亲近，哪怕他没有学习《修罗诀》，而是传授别人，他也没有丝毫意见，甚至他还为柳清雪讲解了不少《修罗诀》的修炼要点，也算她的半个师傅。

而他们所说之人，正是六道院六部之一——灵部的前副部长，五年前便已叛逃六道院，前不久被捉拿的天罡境强者，竹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