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形阵是最能发挥远程兵种火力的一种阵型。
当联军的锥形阵与防卫军的中军大阵短兵相接后,两翼的弓驽兵略微向内收缩了一下阵型,从空中俯瞰下去,像是把中间的锥形阵包裹起来一样。
这样一来,联军的重步兵就落到三面临敌的境地,只有向前突破才能闯出一条生路。
前排士兵疯了一样攻击自己眼前的盾阵,他们手里拿的全都是斧锤一类的重兵器,即使是防卫军的包铁全身盾,面对这些重兵器的猛攻也有些吃力。
一名盾牌手用肩膀死命抵住盾牌,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震麻了,可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突然,他听到咔嚓一声响,那是木板断裂的声音,他惊恐的抬头看去,自己的盾牌上缘已经变形,铁皮被砸的豁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木板已经碎成了木屑。
“后边的预备好,我这儿快撑不住啦!”
他朝身后快速扫了一眼,想让第二排预备的盾牌手直接拿盾顶在自己这面盾后面。
“小心!”
身后的战友一声惊呼,一枚半个拳头大小的流星锤从盾牌后面甩过来,正好砸中盾牌手的脑袋。
盾牌手的头盔被砸的凹下去一大块,鲜血仿佛瀑布一样顺着脸庞流淌下来。
盾牌手的尸体还没倒地,他拼命撑着的那面盾牌就被挤得向后倾倒。
后排的一名盾牌手眼疾手快,撑着自己的盾猛冲几步,哐一声顶在马上要被挤倒的大盾后面,连带着把死去那名盾牌手的尸体也夹在中间。
两侧的长枪兵顺着缝隙拼命朝外面攒刺,还有一名士兵跑过去帮盾牌手撑住盾牌,两人合力把即将被突破的缺口补上。
雁形阵两翼的弓驽兵则是拼命向联军倾泻火力,试图缓解他们对中军大阵造成的压力。
他们已经推进到距离敌人只有一百来米的距离,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前走,就容易遭到联军的反扑。
在他们身后,蒙族轻骑兵已经在和联军两翼部队的拉扯中稳占上风,赛罕部甚至已经把敌军的部队打得有些阵型不稳,似乎随时都有崩溃的迹象。
蒙族骑兵的机动性太强,而且攻击手段多样,让联军步兵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