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如同活蹦乱跳的鲤鱼般,也不知道哪来这么旺盛的精力。
“这梳妆柜是啥木材做的,这么华丽繁复,得老值钱吧。”
丁宁一边梳着有些打结的头发,一边敲了敲梳妆柜。
“这是黄花梨木。”
至于值不值钱,与她何干,她还想把人家的梳妆柜拿去卖不成,崔九郎默默吐槽,开口问了他想问的问题,
“找到人没有?”
丁宁从镜中看了他一眼。
过了个年,这小子算是长了一岁,许是长开了,又或是训练有所成效,原本单薄的身板不再显得那般瘦弱了。
个头往上窜了窜,以前比她还矮一小截,如今已经有了超越她的势头。
依照这般形势,用不了多久,中二期的少年郎就要比她高,比她壮实了。
“算是找着了吧。”
小古板脑瓜子聪明得很,不好忽悠不如大方承认,今儿她没说要去干啥,这家伙却直接点明了。
“算是?”
崔瑨绷着的脸上浮现一丝讶色。
“找着他干活的地方,但没找着人。”
没错,丁宁在外跑了一天,就是找人去了。
找那个暗地使坏的丁青木去了。
若是没有门道,想要在偌大的府城找寻这么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这种时候,在外混迹多年的林强,长处就显现出来了。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各有各的路数,想要寻到一个赌徒,自然少不了与赌坊打交道。
寻摸了两间比较有名气的赌坊,林强很快就寻到了丁青木的踪迹。
丁青木在一家赌坊给人当打手。
“赌坊?”
崔瑨眉头微蹙,“这么说来,他应该是在赌坊里结识了曹金元。”
朝廷没有明文禁止官员子弟不能进出赌坊,可但凡长些脑子二世祖都不会大摇大摆进出赌坊。
“他结识谁咱管不着,但他一再算计,那就不能轻易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