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青木那闪烁的眼眸,丁宁心中冷笑。
这家伙养了这么久的伤,心思都花在这上面了吧。
分家还想反悔,做他的春秋大白日梦。
“大哥,我只劝你一句,不要贪求别人的东西,不要宵想一步登天,踏实做人,正经干活才是你要走的路,不然……”
丁宁笑容诡异,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端着盆子大步往家里走。
崔家院门缓缓关上,丁青木缓缓转动有些僵直的身躯。
油盐不进的死丫头,他心头暗骂,却也不敢再造次。
毕竟上次一顿揍,他也疼了好些天。
想要反悔分家这条路看来是走不通了,二房如今都听丁宁的。
说不通那死丫头,他们也没法强迫二房。
当然,与其说是没法,不如说是不敢。
村里又没什么挣钱的门道,以后他要靠什么才能翻身?
打散工?给人看家护院?去做打手?无论哪样都不是他想要干的。
给的工钱就那么点,干到猴年马月才能攒回那些赌本。
想到赔给赌场的那五十两银子,丁青木捏紧拳头。
在家务农更不可能,一年忙到头,累得半死也就挣点口粮,哪有余钱可言。
这样的日子,绝对不是他要过的。
那死丫头,日子过得那么红火,好处居然一点都不想着老宅。
想到她手里端着的那一大盆东西,他就咬紧了后牙槽。
那里面肯定都是肉,老太太说他们厨房里挂了一大排肉。
想到养伤期间,家里一顿肉都没吃过,馋得他口水直往上冒。
摸摸干瘪的肚子,丁青木阴沉着脸,回头看了眼崔家小院,冷哼一声离开。
“刚才在跟谁说话?”
丁宁一进院子,崔九郎就迎了上来。
他在院里隐约听到她的声音,却没听清她在和谁说话。
“丁青木。”
丁宁端着沉甸甸大盆往厨房走,盆里一股肉臊味,实在不怎么好闻,得赶紧挂起来才行。
“他来干嘛?”
伤好了又开始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