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呢?”
少年脸色煞白,反问她一句。
“那蠢马在坡背后吃草呢。”
丁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坡背后是一条挺宽阔的小道,那里行人稀少,正好用来练习马术。
可她刚跑没几圈,那马就自己跑到边上吃草去了。
因为要等它吃饱饭,她闲来无事往坡上跑,结果,就目睹了一场激烈的追杀。
“那犟驴干啥了?”
看她吃瘪的样子,少年身上虽然带伤,可嘴角的笑还是没忍住。
那马有多犟,他如何会不知。
马是好马,可犟也是真犟,它就不该叫奔雷,应该改名叫犟驴。
“那边有个片低凹的草地,它冲进去吃草,就怎么也赶不动它了。”
这马简直成精了,相处也没多长时间,似乎就知道她不会对它动真格的。
少年咧嘴无声的笑,多么熟悉的戏码,几曾何时,他也这样被奔雷气得七窍生烟,
“它就那犟脾气,饿了就得吃,不然不动弹。”
“都是你们惯的坏脾气,等我买好马鞭,看我怎么收拾它。”
丁宁轻哼一声,说到马鞭她看向少年,“你马鞭呢?”
买什么买,直接让他送。
少年想了一下,“先前跳下马的时候顺手扔了,应该就在附近吧。”
“你骑马来的?那你的马呢?”
丁宁开始四下扫射。
马可是值钱的玩意儿。
“不知道,那破马摔了一跤,自己跑了。”
那马瘦归瘦,到底也没被摔死。
丁宁想四处看看,但瞅了眼少年惨白的脸色,她停下了脚步,
“你哪伤得最狠?这离镇上可不近啊。”
若是骑马送到镇上,一路的颠簸估计能要他半条命。
“肩上被刺了一剑,肋骨也挺疼的,还有左腿也伤得厉害。”
少年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他强忍着疼痛,忍着忍着眼眶都红了。
丁宁眉头紧蹙,伤得这么狠,明显不能随意动弹,
“你现在不能乱动,这样吧,这离我们村近,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再做别的打算。”
“行。”少年虚弱地应了一声。
“你也不能留在这里,这太危险。”
这路段挺偏僻的,半天没个人影走过,留他一人在这里可不行。
“忘了问你,你叫啥?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