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笑脸僵在脸上,她用力摇着轱辘,嘴里念叨着:
“你才刚来,咋就轮到你了。”
“大丫啊,去镇上又买了什么好东西呢?有没有送点回去给你家老太太尝尝?”
吴松木的牛车驶过村头,不少村民都瞧见了车上的货物。
村民羡慕之余,嫉妒的也不少。
瞅瞅,这不就来了个红眼病么。
“婶子,上次捡了那么多栗子,你给你娘家老太太送了多少啊?”
这人就是上次责问罗家兄弟从哪捡那么多核桃栗子的妇人,看到别人有些啥,都眼红得很。
村子附近的栗子树,她没少抢着去捡。
丁宁顺嘴就回怼了她一句。
怼完后,那妇人果然不吭声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成亲后的妇人谁没事就往娘家走,更别提拎着东西回去了。
明知道惹不起人家,还非要嘴贱撩拨。
边上的另外几个妇人暗自偷乐。
“阿宁,丁家老宅那边又闹腾了,你听说了么?”
接好水的妇人笑着让开了位置。
“哦,又咋了。”
分家虽然没多久,但丁宁已经有种那家人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的感觉了。
关于他们家的消息,现在也懒得打听了。
当然,有人把消息送上门,听听也无妨。
“老太太的大孙媳妇还没出月就闹着要回娘家了。”
“哇,为什么要闹啊?出了什么事情,闹到还没出月子就要回娘家。”
丁宁还没吱声,旁边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竖起了耳朵。
村子就这么大,谁家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引来一大堆人的围观。
“应该是因为坐月子期间,她的婆婆天天给她吃素菜,连颗鸡蛋都舍不得煮给她吃。”
准备挑水回家的妇人,把肩上的扁担放下,一脸神秘道:
“丁青木赌输了那么多钱,还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赎回来又得花钱治病,老太太向娘家那边借了不少钱,卖了两头猪和十几只鸡,才勉强把那些钱还上,老丁家那点家底真的被掏空了。”
“那也不至于连颗蛋都拿不出来呀。”
几人看向一旁的丁宁,作为亲戚,虽然分了家,但生娃的贺礼怎么也得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