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手都冻成这样了。”
看到儿子儿媳平安归来,梅氏紧张的心情终于缓和了过来,她拍着儿子的手嗔他一眼,
“你也知道夜风凉,看看,你自己都冻成什么样了。”
“行了,行了,快进屋去吧,你们两个都经不起冻。”
丁宁赶鸭子似的,把他们往屋里推,自己跑到厨房生火,给他们熬点姜汤喝。
本来就病着一个,再病一个,还得了。
“瑨儿,阿宁家没事吧?”
进了屋内,梅氏忍不住问,丁老太太那股撒泼劲,她看着都觉得害怕。
“嗯,都处理好了,受了点皮外伤,问题不大。”
崔瑨扶着母亲上床,帮她把被褥盖好,这才心安。
“没事就好。”
唉,摊上这么一个婆母,阿宁她娘也是个命苦的。
梅氏心生恻隐,虽然她自己过得也不好,可同是女子,她也见不得别人受苦。
翌日一早,鼻青脸肿的丁小弟出现在崔家院中,把正在洗漱的丁宁吓了一跳。
“就不该轻饶了那老太婆。”丁宁咬牙道。
昨夜瞧着不甚严重的伤,白天一看整张脸惨不忍睹。
嘴角眉梢一片青紫,眼皮也肿了一块,加上丁小弟一身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衣裳,整个人瞅着比那乞儿还惨几分。
“姐,没事,不是很疼。”丁小弟反过来安慰他姐。
“还是得擦点药才行。”丁宁皱紧眉头,可崔家没有跌打伤药啊。
“最好弄个热鸡蛋给他消消肿。”崔瑨也凑了过来。
热鸡蛋?生鸡蛋都没有,哪来的热鸡蛋?
丁宁摊开手伸向他。
崔瑨嘴角抽了抽,“谁让你昨天把钱都花光了。”
怪谁?若不是她大手大脚把钱都花光了,也不至于连买蛋的钱都没有了。
“姐,姐夫,没事的,过几天就好。”
崔家是什么状况,丁小弟怎么会不懂,用热鸡蛋消肿,鸡蛋就不能吃了,对乡下人来说,实在有点奢侈了。
丁宁白了崔瑨一眼,“你把昨晚留给小弟的饭菜热一热,我去弄蛋。”
幼稚鬼,一天揪着别人的小辫子不放,弄个鸡蛋还不容易么?
丁宁说着就朝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