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扫过屋内每一个人,众人被她冰冷犀利的扫射盯得背脊发凉。
特别是丁青山,吓得双腿都开始打颤起来。
救命啊,好可怕呀!
凶婆娘来了!
“你娘偷了家里的银子,你,你奶这是在教训他们。”
孙氏虽然有点害怕,可大房人多,而且在自己家中,她可不想堕了自己的威风。
“我娘偷了奶的钱?是当场抓住了?还是人赃俱获了?”
丁宁淡定地走到罗氏跟前,把两人扶了起来。
“姐,他们污蔑娘亲,娘没偷银子。”
丁青河被打得鼻青脸肿,神情却丝毫没胆怯。
“阿宁,呜呜……娘没偷银子,娘真的没偷,呜呜……”
罗氏抱着女儿的胳膊泪如雨下,仿佛半辈子的委屈都要倾泻出来。
“我知道。”丁宁拍拍她的肩头,心头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她刚洗完头发不久,就有热心村民跑来通风报信:她娘和小弟被丁老太太打了。
她就说嘛,这个时间丁小弟本该过来吃肉才对,结果等了半天没见人影。
原来丁老太婆又整幺蛾子了。
于是,她顶着一头湿发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死丫头,嫁了人还想管娘家事,你娘犯了偷窃罪,谁来都不管用,轮不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丁老太太对二房颐指气使惯了,昨日在丁宁那里吃了瘪,那口气哪里咽得下去。
这不,找到机会就把火气全撒在了罗氏身上。
“老太太,还请谨言慎行,岳母大人有没有罪不是您一介白身可以定论的。”
少年清润明朗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清晰,引得众人目光齐齐聚焦在他的身上。
崔九郎年岁虽小,可那俊朗的容貌和通身的气质,在人群中却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任谁都不敢小瞧了去。
他的话让丁老太太和丁国栋的面色都微微一变。
“相公说得没错,只有经过知府大老爷审判过后,才能给老百姓定罪,我娘有没有罪,不是你们空口白牙一张嘴就可以胡说的。”
丁宁往门外望去,看热闹的村民黑压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