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宁解决完问题,发现自家那便宜小相公已经跑到山腰上去了。
“你,你怎么好意思。”
等她走近,崔瑨朝她低吼一声。
“吃喝拉撒人之常情,有啥不好意思的。”
再说,不是还有他在帮忙望风嘛。
“你就不能等进山后再解决么。”
山边随时都有人可能过来,这女人脸皮真厚,崔瑨黑沉着脸。
“再等就拉裤子里了。”从早上都忍到现在了,丁宁耸耸肩。
崔瑨:“……”
这个没羞没臊的女人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气得不再说话,丁宁乐得清闲。
走到一处野竹林,她用菜刀随手砍了根小竹子,三下五除二截成了几节长短不一的长度。
然后背着竹子一路走一路削。
“这是干嘛用的?”
崔九郎拿过她削好的长竹签有些好奇。
“ 你猜猜。”丁宁手上动作不停。
崔瑨想了一下,“ 烤鱼用的?”
“ !”居然一下猜出来了,“你瞧见过?”
崔瑨摇头,“你不是一直念叨着烤鸡烤鸭么。”
此行目的是捕鱼,削这东西肯定跟鱼有关,两相关联,答案显而易见。
小屁孩心思敏锐,观察入微,孺子可教呀。
“你念了几年书?”丁宁随口问。
良久才听到对方闷声回答,“……八九年吧。”
八九年?丁宁诧异地看向他,“三四岁就开始念书了?”
都赶上十年寒窗了。
崔九郎垂着眼眸微微颔首。
这家伙很明显不大乐意谈这个话题,丁宁识趣闭嘴。
“到了,就是这。”
溪流弯弯在山谷间流淌,“哗哗”的溪水声弹奏出一首大自然的纯音乐。
丁宁放下背篓,拿出削好的竹篾,一屁股坐在溪边开始编能捕鱼的鱼篓子。
丁大丫的父亲丁国梁是个有手艺的,生前在家的时候,总会抽出时间编一些竹制品去镇上卖,可是大房二房不分家,卖的钱银全都上交了。
丁老太太偏心,丁国梁费心费力挣点钱银几乎都填补给了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