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说话。”
看两小孩拘谨得很,丁宁开口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和丁小弟说话的时候,这小子一直躲在门框后背后偷听。
崔九郎谦逊温和的面容立即变了,板起一张脸驳斥她,
“胡说,谁偷听了,院子就这么大,我还能捂起耳朵不听你们说话么。”
这就是没否认呗,丁宁撇撇嘴,“非礼勿听不懂么。”
整天掉书袋,你倒是照着做呀。
崔九郎瞪她,“我只知道隔墙有耳。”
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就该躲起来偷偷说。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丁宁继续与他斗嘴。
“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崔瑨不甘示弱。
丁小弟喝着鱼汤听得一头雾水。
他们在干什么?
什么为不为?什么不可为不为?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饱了,洗碗去。”丁宁打断了准备长篇大论的小屁孩。
说得兴起的崔九郎满是怨气地瞪着她。
挑事的是她,打断的也是她,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我娘要去茅房,你服侍她过去。”
这一打岔,他也记起了正事。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娘要去上厕所了,丁宁咂咂嘴,朝西厢房走去。
先前饿着肚子,没心思看美人真容,此时凑近一瞅,艾玛,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肤如雪,面如玉,纤薄的身姿如杨柳,即便病容满面,依旧是朵美丽的娇花。
这个便宜婆婆长得可真好看,难怪小相公长得这么俊秀。
扶着娇喘吁吁的梅氏往茅房走,丁宁满心感叹,美是美了,弱也真是弱了。
这才走几步,已经气喘如牛了。
呃,气喘如牛这形容词用在美人身上好像不大合适。
“阿宁,瑨儿年岁尚小,平日还需你多担待些。”
梅氏停下脚步平缓心跳,一双美眸柔柔望向身侧的儿媳。
让瑨儿娶一个乡下丫头为妻,一开始她是万万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