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那死丫头平日闷声闷气的,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呜呜,疼死了,娘,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丁霞摸着抽疼的胳膊气得直掉眼泪。
“……嫁进了崔家以为翅膀硬了呗,敢这样跟你奶说话,她怕是忘了她那死鬼娘还攥在你奶手里呢。”
孙氏恨声道。
“……奶不是说要把二房分出去么?”
丁老太太在外丢了面,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逮住罗氏一顿打骂,嘴里不停念叨着要把二房分出去。
“……你奶哪次不这样说,真分出去了,家里这么一大堆活你来干么?”
孙氏沉下一张脸。
二房若是真分出去,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的重任不就全都转移到她身上了么。
每天烧火做饭、洗锅洗盆、喂猪喂鸡、扫地清粪不说,农忙时还得下地干活。
想到要像罗氏那般从早干到晚,孙氏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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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要我干?不是有大嫂么?”
丁霞的声音顿时拔高。
“……你那嫂子自从肚子里揣着金蛋,比那城里的贵妇人还要娇贵,谁使唤得动她。”
孙氏一肚子怨气,大儿媳妇仗着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人,进门后没少给她这个正经婆婆添堵。
“……那,那就先不分。”
丁霞的声音犹豫了几分,那些活又脏又累,她才不要干呢。
“……你奶今天被下了面子,按着老太太的性子肯定不会这样算了的。”
二房最怕什么?孤儿寡母的,当然最怕被分出去了。
丁老太太就是拿捏住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压榨二房。
可孙氏的大孙子快出生了,小儿子过两年也要说亲了,家里房子肯定不够用。
二房分出去不仅能腾出地方,还能省了丁青河说亲的银钱。
孙氏咬咬牙,在分与不分之间来回权衡。
蹲在窗台下的丁青河攥紧了拳头。
“娘~”
把柴火堆放在柴房一角,丁青河在厨房里找到了他娘。
罗氏正低垂着脑袋搅拌大锅里的猪食。
老丁家养了两头猪,一天少不了两顿猪食,猪是家里的大进项,煮猪食喂猪食几乎都是罗氏的活计。
听到孩子的叫唤她也没抬头,只闷闷应了声。
“娘?!”
听着声音不对的,丁青河一个箭步蹿了过去。
罗氏红肿的面颊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娘,你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