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深吸一口气,带着湿气的土腥味此刻都显得如此芬芳怡人。
脚步变得轻快,烧心的饥饿感都变得不那么难受。
她在乡间的土路岔口停顿了一下,随后径直向左拐去。
“吱呀~”
破破旧旧的院门被推开。
丁宁探头看了看,左侧那间简陋的泥草房顶黑烟滚滚。
烟雾还从门口和窗户不停涌出。
丁宁:“……”
这是准备把这破房子烧掉么?
老旧破败的土房子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倒塌的感觉,木门和窗棂上贴着格格不入的大红喜字。
看着那扎眼的喜字和破旧的房子,丁宁的眼皮止不住跳了跳。
小主,
“咳咳咳……你,你还知道回来……”
一个瘦弱单薄的小少年从茅草屋里钻了出来,看到立在院子里的丁宁,边咳边指责她。
丁宁侧眸看向他,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小少年稚嫩的脸印着几道灰印子,一袭长衫也灰蒙蒙的,有些狼狈的形象却无损他俊秀齐整的五官。
这个毛还没长齐的羸弱少年是丁宁的小丈夫崔瑨。
就在前些天,十五岁的丁宁嫁给了小她三岁的崔九郎。
十二岁的半大小子身量单薄,却生了一副好相貌,眉是眉,眼是眼,虽然面有菜色,可也难掩其俊颜。
看着秀色可餐的小正太,丁宁眼底复杂难明。
她一个母胎单身的大好青年,一朝穿越,居然喜提小相公一枚。
这玩笑开得可有点大了。
看她一声不吭,再看她额头上鼓起的肿包,崔瑨脸色更为难看了。
本来就不怎么伶俐,不会真的摔成傻子了吧?
“你要把这破房子烧了么?”
茅草屋里浓烟滚滚,丁宁朝里面瞄了一眼,灶口被柴火堵得严严实实,难怪这么大烟雾。
这便宜小相公,烧个火都不会。
“咳咳……你,还好意思说,你一大早不干活跑哪去了,咳咳……”
崔瑨被浓烟呛岔了气,指着丁宁气不打一出来。
丁宁耸耸肩,她有什么不好意思,谁规定厨房的活就得女人干。
这天下没了女人,男人会饿死不成。